第190章 浅尝辄止?
不敢再看。 她轻声问:“景王世子呢?他方才说去寻你,如今倒没见他回来。” 明棠知道明宜宓自小与魏轻一同长大,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后来又经了那毒菌子的事儿,与他的关系更近一层,到底是真上了心了,忍不住悄悄叹了口气,才道:“好似瞧见在外头,一会儿应当就回来了。” 明宜宓才微微笑了,好似松了口气似的。 她唇角崩得不是那样紧了,于是唇角的一点血痕便又明晰起来。 明棠一见那一点点血痕,就忍不住想啐魏轻一口。 皆是他干的好事儿! 她想回头看看魏轻走到了何处,打算将他关在门外,却不料动作太大,反而牵动了心口的红肿,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她自己一痛,再看明宜宓唇角的那一点血痕,便愈发觉得不顺眼——才在心中骂过魏轻,如今看来只骂他一个还不够,还要将这谢老贼带上。 谢不倾与魏轻,皆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她快步进了屋子,将明宜宓也拉了进来,扬声喊了拾月,叫她看住门口,谁也不许放进来。 拾月自然知道这是防着谁的,有些无奈,却也只能站着替她守门——至于守不守得住,这就不好说了。 明棠与明宜宓进了屋,明宜宓便有些惴惴不安,只怕明棠要细细盘问她这两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是她不愿意说,只是她着实有些不愿回想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此事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过可怕——若非是魏轻在,早间又有明棠与九千岁来替她掩人耳目悄悄离开,她都不知自己这般一个清白女郎,进了天香楼究竟要如何脱身。 若是被有心人知晓,故意传出去,她的清誉便要毁于一旦。 如今世道,女郎名节与名声也十分重要,此事若出,她恐怕会被铺天盖地的谩骂指责淹没。 明宜宓不敢想究竟没有人来会怎样,她抗拒恐惧到甚至完全不愿回想。 却不料明棠素白的面上始终噙着一抹笑意,并不问她这些,反倒取出茶具与热水,说起要同她讨教斗茶。 明宜宓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怎么是斗茶?” 明棠便笑着说道:“等开了春,我便要去太学念书去了。这上京城之中的士族子弟个个都是会四书五经、君子六艺的,唯独我从乡下回来,什么也不会,唯独会这些个玩乐的,譬如斗茶投壶,皆是没用的。 只是,就算是这些玩乐功夫,我那点三脚猫功夫也不够,得找阿姊给我补补,免得到了太学,半点长处也掏不出来,遭人笑话哩。” 明宜宓的情绪虽有些低沉,可见明棠这般言笑晏晏地说起自己在田庄长大,无一精通之术傍身之时,还是万分伤怀,遂打起精神来,手把手教明棠究竟如何斗茶。 茶烟漫漫,明棠却笨手笨脚。 她初时煎出来的茶汤色暗味稀,于明宜宓手下的茶没有半分可比性,看了连自己都要发笑。 明宜宓却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教她,等明棠终于煎出一盏汤色水痕皆能看得过去眼的茶来,期待地捧着茶碗看着她时,她还是感到一阵子莫大的欣慰感浮上心头。 “棠弟聪慧,十分有悟性,一教就会。” 明宜宓品了一口,心下满意。 明棠面上微微有些薄红,只道:“哪有阿姊说的那样好,是阿姊技艺过人,教得好罢了。” “都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