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将他湿漉漉的衣裳脱下,他是?
谓的假死之法在手,这人又怎能逃过这一劫? 而那人的咳嗽声终于渐渐缓了下来,可他的眼也缓缓阖上,又昏迷了过去。 拾月将他湿漉漉的衣裳脱下,明棠才看清拾月说出的刀伤——他身上的刀伤纵横交错,被人深深捅了几刀,又在水中泡了这些日子,那些伤口已经卷曲发白。 离开了水,便一直有发烂的脓水混着血水不断从伤口涌出,不过一会儿便沾了一地。 好在拾月也会医术,明棠便命拾月为其疗伤,使其留下一口气来。 原因无他,宫中这个节骨眼上是谁得以这般手段杀一个小太监? 用奇毒鸩酒赐死还不够,还要再往他身上捅几刀,以确保此人死透——而这些还不够,他的脸甚至还被划花成这个模样。 若说前头的那些,可说只是为了杀人灭口; 但划花脸就大可不必,要不然便是深恨泄愤,要不然便是这张脸牵扯到什么要命的秘密。 明棠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试图再一次捕捉到当初的熟悉感。 但她终究什么也不曾想起。 拾月在给那小太监疗伤清洗包扎伤口上药,明棠在一边留着也帮不上太大的忙,干脆先回书房之中去,她还有很多的事要安排。 正走到外头,经过关着沈家表兄的门口外。 里头的人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以为是每日为他送饭的奴仆来了,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一会哭,一会笑,只不过永恒不变的都是对明棠的咒骂。 平素里是鸣琴为他送饭送菜,鸣琴早先就和明棠提起,他被关了这些时日,上回又被斩断了赖以生存的右手,心中信念崩溃,已然是有些疯癫了。 明棠打开门看了他一眼,瞧见那人原来也是个浓眉大眼的英武样貌,如今也如同死狗一般形容,趴在地上,一双眼睛无神地盯着地面,连听到门口的响动也不会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