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野合
刀,随后又划花了他这张与谢不倾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将人血肉模糊地用席子一卷,便这样抬了出去。 看一边福灵公主哭成这般心肝欲碎的模样,杜太后也只能软下声来哄她:“不过就是要这副模样罢了,回头母后再替你讨一个回来,何必这样伤心?” 但福灵公主仍旧泪落如雨。 慈安宫中一直闹腾到夜里用膳才安静下来,用过膳后,萎靡不振的福灵公主便立即告退。 杜太后看着她魂不守舍的背影,实在是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纨儿真是昏了头了,也不知看上他哪点。” 女官不敢接这话评判公主,只是在一边小声提醒道:“若如此九千岁便能消气,便已经算大幸。” 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单单是赐死了那跟他生的一模一样的替身还不够,谢不倾的怒火向来不是那么容易平息。 杜太后眉头一皱,想起今日谢不倾拔剑相对时没有半分犹豫,心中一颤:“言之有理。谢贼睚眦必报,便是如此,他也定然还要报复。” 无论如何,她那女儿的性命才是第一位。 即便她那女儿当真是如此蠢钝如猪,杜太后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谢不倾那条疯狗盯上,必得想个法子避开。 可谢不倾若是当真想要杀人泄愤,这天下几乎没有他想不到的地方。 杜太后在心中想过数个念头,发觉无一处可去,最终也只能挺而走险,将目标放在那处,遂与身边的女官细细嘱咐一番。 “你去守着公主,等下半夜公主睡熟了,便按照哀家的意思去做。” 女官领命而去。 杜太后站在慈安宫前的青石砖地上,不知怎的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 今日也不过只是十六十七,天穹上挂着的月仍旧亮圆的很,杜太后见那月色孤冷凄寒,心中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寂寥。 意识到自己心中在想什么,杜太后颇有些嘲讽的勾勾唇角——她这“哀家”,走上这孤寡高位多年,还怕寂寥?有了权势地位,身边从来不缺热闹的花朵。 这一会儿的事情太多,杜太后站了好一会,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夜所谓元宵宫宴的事,遂命人去将紫衣侯刘体请来。 两人一同对月饮酒,到后来自然饮的就不仅仅是酒,情热酣畅,连慈安宫中的素雅凉亭也可成颠覆倒凤之所。 而慈安宫中伺候的宫人早已见怪不怪,只视若无睹地端来遮挡的屏风与取暖的火盆,将凉亭团团围住,随后撤到听不见人窃窃私语的地方。 低低的呻吟惊扰了在枝头跃动的鸟雀,如此这般,连这冬日的夜都似乎透露出几分情热暧昧。 这说出去如此荒谬秽乱后宫之事,在慈安宫中却也屡见不鲜。 太后几番折腾,终于饕足地躺在刘体汗津津的胸膛上,刘体也半倚在凉亭的栏杆上,手上握着一只玉烟枪,慢慢地吞云吐雾。 夜色本就深沉,纵使点了一灯如豆,也照不亮刘体隐在烟后的神情。 “如何,昨日与明家三郎君可谈妥了?哀家给了你不少药,却不见你将人送来。” 太后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汗湿的胸膛上轻点,一双妩媚动人的凤眼看向刘体。 刘体面上露出些不屑之色,嗤笑了一声,很不掩不屑之色:“就他那样,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也不知娘娘看上他哪点?” 太后看出两分吃醋的意思,伸手去摸他雪白的面颊:“好了,哀家也不过只是想尝个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