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孟尝君
“内清”轰轰烈烈的开始了,底下的人都不知道这事儿到底是从谁那里开始的,但各事务部从上到下人人自危。 盛南村倒在厅中的沙发上哈哈大笑,对金玉慈说:“陆十啊陆十,真是个高级神棍!硬生生把我一句诓王仁甫的假话,变成了真言。” 只有他们不多的高层知道,本次“内清”是从孙平涛的一封自首信开始的,说是自首不如说是举报,从句句斟酌的谨慎字眼儿中监察院的人可是看出来,老孙看似痛批自己其实剑指孔家。孔家当然谁也不敢撼动,监察院把自首信递上了总统的办公桌也只换来“内部清查”的四个字,只字未提孔家。 不过孙平涛的儿子真被放回去了,而老孙也暂时被批了假,没说留下他还是开除他,毕竟偌大的钱币司,这官也不能说扒就扒。 盛南村想起来就想笑:“本来就是吓吓老孔的谋士们,让他被拖住精力,把眼睛从边境挪一挪,没想到这孙子不禁吓,搞这么大阵仗,小门小户出身,还没咋地呢就屁滚尿流的。” 金玉慈见不得盛南村的张狂劲儿,催他:“你快去上班吧,最近‘内清’你低调些,不要浑水摸鱼给公公丢脸,你搞出来的混局自己再绕进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不用低调,我又不打算在政界混出明堂,反正越南那边已经谈完了,最近缅甸一收尾父亲就可以凯旋而归,我们盛家要功勋有功勋,要赚钱有钱赚,就那破机关办公室几个人,我怕谁?” “我劝你这幅小人得志的面孔在家里自己摆一摆就行了,出去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果子七在外牵制各位世家的精力,陆十帮你从里面拆解人家铸铁般的结构,说实话都是些下三滥的招数,你那些世家叔伯可能压根不想纡尊降贵接招,不胜其烦而已,其实影响不了他们什么既得利益,反倒是美元券,我估计你这下抢的困难了。” “你意思,他们不放口子给我?那我从下往上收,社会上现在就卖不动,卖了一年多只卖出去五千万的债券,大多还是硬摊派的,了不起我把这五千万的券给收了。” “五千万……太少了吧?”金玉慈算了算,不够,和孔家已经囤得的比九牛一毛。 “都说了那是下下策,劳神费力不如从银行直接取。”盛南村当然知道外面的情况,“那帮人没对我发难是因为父亲未归,我在他们眼里就是小虾米一只,只搞我一个人他们定是不甘心,要等着父亲回来一次整个大活。” 金玉慈真是看不透这人,他什么都知道,也目标清晰,可就是思路清奇,不过对他,金玉慈并不需要费任何心神,她敲打着手中的算盘,只问:“美元券怎么办?这次边境油气贸易垄断没让孔宋占上便宜,下面那些边角之家更别提了,他们肯定对盛家有气,他们没赚到的钱明面上不抢背后也得想办法补上,我想过不了多久货币这块就要出新政,倒时候全社会都会意识到美元券稳定价值的重要性,你若不能在短时间内囤够量,一笔超级横财可就要白白流走了。”她举起算盘,一横排的珠子七上八下的展现在盛南村眼前。 “喔!比我想得多啊!”盛南村眯起眼睛咬着嘴唇,这神情让金玉慈不爽,一看就是在想什么损招。盛南村站起来,披上大衣,“走了,我去找我的影子啦!对了,你跟陆十说,改天我约他吃饭,慈慈,你这帮鸡鸣狗盗的朋友还有点儿用,你啊,当代孟尝君。” “滚!” 一个算盘飞过来,盛南村眼疾手快的关上门,算盘撞在门上,掉落一地珠子。 北平的一切诚如金玉慈所想,但外埠的风起云涌却远远超出她的预料,盛逸轩得到了保稳地位的“丹书铁券”,但他无法控制不想让他回来那些人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