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
性命无虞。” “尹老爷不会,不代表顾青不会,我以为她怎么都得先和莫盈干一架,怎么先盯上寒夏了?” “你说的是姨太太们?”孟北城看似很懂,先看热闹聊八卦一样,“你俩把她们逼到绝境了,但你们又没强大到无懈可击,内宅女人最是不省心,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对你们动杀心?” “你很了解内宅纷争?那你说说看,寒夏有事儿吗?老爷这是要干嘛?” “你们自家事儿问我干什么?” “我没问你,是你先说的!” 孟北城看出金玉慈心情差到了极点,只好说:“二少爷有没有事我可不知道,但尹老爷怕是自身难保。” “你意思他被顾青给绑票了才无故配合她?” “不然怎么样?尹老爷掳自己儿子干什么?父慈子孝大团结?演给谁看啊?” “通了,这下通了!”金玉慈的脑子终于开始再次转动起来,“要是别人家的爹自然为了孩子不顾自己性命,但尹老爷不是这样的人,他为了自己可以不要全家。”金玉慈突然想到,那这么说岂不是尹暖春、莫盈他们都得被拉去给尹平秋赔命? “开快点儿!” “再快就飞出去了……啊!!!” 孟北城踩油门的脚被金玉慈狠狠踏上,他紧紧抓着方向盘,怕万一哪儿控制不住车就得翻个个儿,汽车向高尹镇疯狂驶去。 尹家门口果然挂着一缕一缕的白幡,尹家的门大敞着,门口围了一堆看热闹的镇民,但宅子里没什么动静,金玉慈下车前从后座下的匣子里取出一支袖珍的勃朗宁□□插在腰间,又将匣子里的匕首藏在袖中,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干脆利落,孟北城看的发愣。 “你小心些。”孟北城拉住她,终于好好说了句话,“不然等等谷良?” “不等。”金玉慈甩开他,三两步跨进踏上阶梯跨进尹家。 然而尹家并没有尹家的人,只有好事儿看热闹的人和一堆又一堆扎着的纸人,金玉慈问:“他们人呢?” “尹家祠堂。”有人回答。 又是祠堂?那祠堂是个比地狱还阴森的地方,层层叠叠的灵位让过年祭祀都显得骇人,金玉慈自小讨厌那里,而那里又是寒夏的噩梦。 穿过后院儿甬道,金玉慈远远听到祠堂里传出的哭喊声,混乱、声嘶力竭,她听不出来到底里面能有多少人,但一定不少。 “双儿!无双!”黑暗处有人叫她,是良二,他被捆着手脚和管家三爷倒在地上。 “良叔!”金玉慈划开两人的绳索,问,“出什么事儿了?” “老爷被二太太给绑了,二太太又借着老爷的名找来一帮过去有交情的山匪,把账房撬了,抢了一大笔钱,然后,又抓了大少爷他们!” “寒夏呢?” “二少爷和老爷他们都在祠堂里,二太太把三少爷的尸首搬这儿来了!” “良叔、三爷你俩年纪大了先藏好,别出来。”她看见孟北城,急火火的揪住他衣领将他拽来,交待他,“帮忙照看他们,谢谢,回去少不了你的!” “那你首先能活着回去!哎你小心……” 孟北城话都没说完,金玉慈就已经悄悄摸进了祠堂。 祠堂里也挂满了白幡,顾青和尹长兰的哭声和骂声交杂在一起,金玉慈从人缝里看进去,祠堂的供桌前停着尹平秋的尸体,她也不盖着平秋的脸,三天了,尸首看上去十分渗人。 而尸体后方的地上,那些人简直无法形容的狼狈,尹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