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木獬争月
上车,又匆匆被撂下,她正准备问周耀宗是何方神圣,这一出又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周耀宗却也连她看也不看登上车就走了,虽然不明白斗木獬争月是什么,但这一瞬间她觉着自己是不是带毒呢,怎么谁都不敢挨? 一阵鸣笛声袭来,车还没停稳蒋舒白和碧君已经跳下车来。 “金小姐!” “姐!”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你不是被老匹夫带走了么?”蒋舒白左右观察一会儿,奇怪金玉慈怎么自己站在闹市区。 “这事儿说来话长,也奇怪。”金玉慈不知从何说起,先顺着碧君打开的车门坐进去,突然她猛地怔住——陆十——正在马路对面的人群里定定的看着她。 “开车。”蒋舒白的声音中断金玉慈思考,汽车缓缓开动,她再看刚才陆十所在的地方,那人背影已经淹没在鼎沸的人潮里。 车没有回仙乐宫,而是转角开到了长租房楼下。 蒋舒白坐在金玉慈长租的小屋里,这是他第一次来金玉慈这儿做客,却丝毫不好奇。 “碧君回家了?” “嗯。”金玉慈点点头,说,“不陌生吧?虽然你第一次来,可应该对我这里非常熟悉了吧?” 蒋舒白扬起嘴角:“小心驶得万年船,尤其要小心秦爷。” “不只秦爷吧?”金玉慈大大方方的直视蒋舒白。 对方也并不避讳,看着她的眼睛问:“我很好奇,你是运气好还是太聪明,能一次次的从危机里全身而退?” “你希望我更聪明还是更好命?” “聪明有时候也抵不过命运,但好运气可不是每个聪明人都能有的。” 金玉慈笑起来:“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办?” 蒋舒白挑眉:“什么找你办?你……知道什么?” “外面的传说我知道,但我更知道你肯定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帮我,能让秦爷身边的红人产生兴趣,势必因为有用。只是我不懂,我能对你有什么用?我何德何能让您高看一眼?” 蒋舒白半天没出声,他探究的盯着金玉慈看,许久之后终于点头:“我没挑错人。”他点上一支烟,对着窗外无人的巷道说,“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瞒你,我要你协助我为妻儿报仇!” 金玉慈震惊,众人都以为孑然一身的蒋舒白居然结过婚!但此时,他的眼里皆是苦楚。金玉慈静默的听着蒋舒白对她说的话: “我的妻子叫匡海柔,如果没有当年那件事,我的孩子应该已经八岁了,可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岳父和我父亲是旧友,从部队分开后各自回乡,十四岁那年父亲带我来天津办差,岳父热情邀约我们在他家小住,于是我第一次见到了海柔,我惊呆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美好的女子?从此她就住在了我的心里,而我也在她心里扎了根。两年后我赴法读书,我们靠通信往来坚持了整整四年。 毕业前夕我回来了,按照两家老人算好的日子如期举行了婚礼,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日子就停留在那时,那一个月我和海柔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一个月后我启程回法准备毕业典礼,顺便为海柔办理赴法的手续,学校举荐我继续深造,我也答应自此留在国外,我本是要接海柔跟我一起在法国定居的。 八年前南洲湾铁路爆炸事件家喻户晓,你也不陌生吧?内政部要员就死在那次爆炸当中。那时候我已经坐上了回法的海船,可我万万没想到那宗爆炸案竟就是在那时发生,匡家因此覆灭! 海柔的父亲,我的岳丈时任南洲湾建设厅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