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没有了
自从赶走了柳如堂,尹家很长一段时间相安无事,二姨太也总是借不舒服为由整日躲在房间里,早饭也不和大家一起吃。三房也很安静,有一次月例算错了,顾青也没说什么,田毓秀难得的好管家。 “无双!”高时衍走进书房,冲许无双招手,“来。” “哥!你怎么来了?也不是休息时间啊,你最近总是太忙还怎么读书?” “我向先生告了假,最近不去上学了。” “为啥?” “我要和爹进猎狼队,挣大钱。” 许无双心惊,听说最近山里闹狼灾,也不知道从哪儿流动来的野狼群夜夜攻击村庄,抢羊吃牛的,凶狠嚣张,甚至有村民在山里采药时差点被咬死,政府牵头从全省召集猎户,平狼患。 许无双担心:“听说这次可是野狼群,哥你和爹就别去了。” “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爹?爹是十里八乡最厉害的猎户。这次是个好机会,打死一头狼赏十块大洋,我和爹也不贪心,一人一头就够了。” “可我还是不想你和爹去,爹那么大年纪,风餐露宿的太苦了。”许无双还是担忧,“我知道你们想快点赚钱都是因为我。” “你比我还像爹的闺女。”高时衍心疼的说,“爹这些年一直活在自责中,他老说要不是他,你不会小小年纪就为奴为婢的。” 许无双捂住高时衍的嘴:“别说这个,爹没错。” “总之无双你就等我们好消息。”高时衍捏捏无双的脸,“我不想让你再做我妹子了,我想娶你,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过自己日子,像小时候那样。” 高时衍走的时候许无双给他匆忙打包了许多东西,高尹镇只去了两个猎户就是高家父子,许无双送别他们的时候看着爹微微有些弓起来的背影,第一次感到爹老了。 学院里没有了高时衍,一切似乎一样,又似乎和过去不同,尹暖春不知道得意的什么劲儿,天天在学院吆五喝六,虽然尹暖春品质不佳,但学习却很好,加之他又快要成年,毕业后定是要回尹家掌管一片天地,先生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太多管。 高时衍走了十多天,寒夏上学见不到高时衍放学也只有晚间才能和许无双说些体己话,更多的时间他都一个人看书练字默默出神。 这天散学前先生布置习作:“今日回去,以‘六合’为题,写论述也好,诗词也好,总之要言之有物,让我看看你们最近有没有长进。” “是。” 学生们恭敬送走先生,尹暖春向后望一眼正在收拾书包的寒夏,吟诵:“《时则训》有言:孟春与孟秋为合,仲春与仲秋为合,季春与季秋为合,孟夏与孟冬为合,仲夏与仲冬为合,季夏与季冬为合。现如今《废物论》则有:瘸子与瞎子为合,哑巴与聋子为合,傻瓜与癔症为合,路路不通路路通,此通非彼通,皆是无用。” 尹暖春还没说完,已经有人嘻笑着偷瞄尹寒夏了,尹寒夏站起身背上包向外走,他不想跟这群人一般见识。 “别走呀,二弟,哥哥这‘六合’说的怎么样?有你做例咱们文章好写多了,信手拈来。” 尹寒夏依旧低着头,不搭腔径直向外走。 “哎,别玩儿不起啊,咱们先生是老学究,就喜欢吟诗作对,不如二弟留下我们以字玩儿两局如何?” “你别热脸贴冷屁股了,看不见人家烦你吗?”尹长兰的声音从一侧传来,自高时衍走后她也没精打采了好些天,这会儿突然搭起话来,“人家有老爷的亲信撑腰,又是大夫人的儿子,人家路通着呢,你还笑话人家?你是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