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
!” 花纭在前厅等待花从文,从宫门到坤宁宫不过短短一里,在花从文来之前花纭已经将最坏的状况都猜测了一遍。 时钟摇摆着,时间从中指针的缝隙中流逝。花纭紧紧盯着表盘,感觉度日如年。倘若靖州梁氏守不住长城,让鞑子南下糟践大瀚百姓,花纭便是九死也难辞其咎。 半个时辰过去了,不见花从文人影。 花纭心道糟了,此时一直照顾李璞的嬷嬷慌慌张张地冲进前殿,连忙咽了好几口唾沫,她眨了眨眼急道:“娘娘,花相直接去了秦榆王殿下的院子,跟燕王殿下兵刃相向,现在正打得不可开交!娘娘,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花纭赶紧从凤椅上冲下来,紫阳为她披上披风,她脑中一片混乱,“不是说靖州有紧急军报,哀家就在这等花相,他怎么去后殿了?军报呢?!” 紫阳有些跟不上花纭的脚步,慌忙中回答:“婢子也是刚刚得知军报是假的,花丞相拿一张白纸充作八百里加急,只为在宫门下钥后让守卫开门进宫。花相找到秦榆王殿下后,探了殿下的口鼻,竟发现秦榆王已经咽了气!” “李璞死了?”花纭惊呼,道,“适才哀家看李璞肯喝药,乖得很,怎么会突然死了?莫不是太医院的人技艺不精开错了药又害死了李璞?” 紫阳越想越不对劲,忽然掣住花纭,沉声道:“娘娘,婢子怕这是圈套!秦榆王殿下死的蹊跷,而且花相得消息如此及时,居然能赶在咽气前进宫,可见是有备而来。何况从前几日起,前朝后宫不断有流言说秦榆王殿下与娘娘长得相似,怕是花相为保乌纱帽,亲手取了秦榆王性命,现在就等着栽赃给娘娘您!” 花纭顿住脚步,望向喧闹的后院,道:“他不可能真要了李璞性命。” 昔日景熙丧宴,花从文不惜掉自己的面子也要保护李璞。除非花从文疯了,否则他宁可要自己去抵罪,也不会让他那与宁德身下的孽种吃一点苦。 花纭调转方向回到前厅,对紫阳说:“立刻关闭坤宁宫所有大门,即刻通知沈掌印加派人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哀家要让他们每个人都为今日这场闹剧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