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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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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听清楚了吗?”花从文用一种哄傻子的语气跟花纭说话,“所以今天重开秋闱可以,那臣也请娘娘交出李顽。”

“不可能,”花纭轻轻呼出一口气,十分笃定地瞪着她的父亲,“哀家不否认她犯了罪,但是哀家不允许任何人剥夺她重新考试的资格。”

花从文冷漠地说:“她没有重新考试的资格,连她第一次进秋闱的机会都是骗来的。李顽一介粗鄙张狂女流,一个沦入教坊司的官妓,有何资格有何脸面进科举?娘娘莫要被她的花言巧语骗了。”

花纭嘲讽地盯着花从文,诘问道:“哀家敢问花丞相——既然你们如此瞧不起李顽,那为何还要把她的考卷抹去署名,送给别人中解元?她一介粗鄙张狂女流、一个卑微下贱官妓,这样的人写的文章,如何能与那群六艺经传皆通习之的监生相提并论?难不成你们本来就承认,以她的文章她的才学,李顽就是今年秋闱鄞都的解元?花相,哀家不明白。”

花纭直接说的是“你们”。

还差一步就撕开了彼此之间那层窗户纸,还差一步就在太极殿上点破了今年秋闱乱象是由花从文掌舵,还差一步就挑起了与各个参加科举的世家子弟的对立。

花从文的唇角僵硬地抽动一下,他能怎么回答?在李顽没被烧死的时候,就该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他反而笑了笑:“娘娘说这些是想为李顽辩护吗?”

“哀家不仅为李顽,更为女子,”花纭双手捏着茶盏,桃花眸眼尾泛着轻微的红,千言万语涨到喉头,最后酿成一句话,“诸位借母亲的裙摆渡到这世上,现在却拼尽全力将世上的糟粕都送与女子——不遗余力地将一切站上位的权力夺走,最后将她们永生永世地踩在脚下,这会让你们得到所谓地快||感与骄傲吗?”

“娘娘诡辩,”花从文笑看着花纭的眼睛,有种故人来的感觉。他回忆起花纭的母亲,那个酷爱策马驰骋的北疆女子,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到底是母女连心,即便她没对花纭说过什么,花纭也讲出了这种话来问诘自己。

“国法再上,娘娘纵然怜惜李顽的才华,也掩盖不了她就是个罪犯的事实。”花从文漠然,一双鹰眼透着冰寒,“该论罪论罪,娘娘不要再以为一座坤宁宫就受得住李顽。您能保得了她一时,保不了她一世,何况也没有人愿意被困在宫里做个废人。”

花纭听出了花从文妄图无视自己的问题,她决计要跟花从文磕到底:“李顽可以被带走,但她必须参加第二次秋闱。花相,您要知道,哀家宫中可不止‘保护’了她一个人。若将人直接从坤宁宫带走,恐怕要吓到跟李顽一起读书的秦榆王殿下了。”

花纭正好借机试探花从文对李璞的态度。

这对不太相熟的父女突然达到了某种默契,只要花纭提到李璞,花从文就会选择让步:“既然这样,还请张大人的手下提人时注意些。娘娘说李顽必须入试,那便在狱中考。娘娘,满意了吗?”

花纭松了口气,后背靠着凤椅的边缘,轻松又暗含得逞的快意地笑道:“哀家替李顽谢过花相了。”



沈鹤亭随朱恒锐去礼部,而花纭回到了宫中。

花纭站在书房门口,看到李顽在捧着书卷,不厌其烦地给李璞逐字逐句地解释。她浑然不在乎李璞的能力多差,即便一句诗解释了五六遍,依然犹如第一次给他讲解那般耐心而详细。李璞听得也认真,小手攥着毛笔,一笔一划地记李顽说的话。李顽会摸摸李璞的后脑,故意缓着语速,尽力让李璞记清楚。

没想到李顽在教孩子读书的时候那么温柔。花纭投去欣赏的目光,好一会才引起李顽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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