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
抚到了他心中流淌的暖。她忽然觉得自己不孤单了,在母亲离开之后,她曾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痛哭,思念犹如切骨般疼,顺着血液流向故乡。 不过她现在就不用再回忆北疆的春夏秋冬了,世事千回百转,她的师哥依旧是她的港湾。 沈鹤亭依旧克制地环住她的肩膀,但心里却仿佛一头扎进了柔软的棉花里——疏解,释放。他带着一身的伤走了那么远,太累了。 只要我们偎一起,无论鄞都的冬天多冷,都能熬过去的。 — 当花纭再一次走进沈鹤亭的卧房,她已经不会像上次那样拘束了。解了披风随手扔在衣架上,就躺在房中的软塌上伸了个懒腰。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抱着自己,夜色越浓,她越思念沈鹤亭的怀抱,会贪婪地想如果能在那般温暖的怀中入睡,那该多好!霎时又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荒诞,自嘲地哼笑两声。 花纭翻了个身,背对着门拥抱着自己。她望向一点模糊的弯月,想起小时候跟师哥一起爬到房顶上偷食桃花酥,那时常有弯钩一般的明月。花纭会摘下师哥腰间的白泽玉佩悬在半空: 她说:“月亮把师哥的玉佩挑起来。” “然后我们一起上广寒宫去。” 小花纭转过头笑嘻嘻地望着师哥,悄咪咪地说:“抓玉兔……” 晶莹的玉质偷着竹马青梅的嬉笑,将他们的情与谊都烙进去。 花纭想自己真是幸运:能在皇宫里找到曾经的家人,这真是最最开心的事。 而一墙之隔外的沈鹤亭,也一样睡不着。 姚某铎呼噜打的震天响,四仰八叉地占据了大半张床,还扯沈鹤亭的被子,弄得他家四爷不仅没地界睡还没被子盖。气得沈鹤亭直踹他肚子,还抢不过来一个被角。 打不过就加入,沈鹤亭前身可是萧家百年不一遇的二世祖,他凑近了姚铎,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再不把床让出来,我就把你的春‖‖宫图都烧了。” 姚铎腾地一下就坐起来。 手忙脚乱地捧住典藏版春‖‖宫秘‖‖戏图,跟个宝贝似的藏进被子里,整个人贴着墙睡。 床顿时宽敞了许多。 沈鹤亭释放地舒了口气,还不解气地踹两下姚铎屁股,这才躺平了睡觉。 沈鹤亭哪里睡得着,他还无限回味与花纭的拥抱。她发间还有淡淡的橙子香,两颗桃花眸如水儿似的瞧着自己,只觉得连荒漠都要开花了。 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浑身上下都烫的很。他的心砰砰直跳,一股欲念冲上脑,把他整个人都烧着了。 在想什么? 一股羞耻感袭来,某些不切实际又充满色‖‖欲的画面在沈鹤亭脑中滚动。现在换他躺不住了,被烫到似的坐起来,大口喘气。 登徒子……沈鹤亭真想给自己俩嘴巴,凤眸乜向一遍打鼾的姚铎,目光落在他怀里的一截春‖‖宫,又愤又恨——一定是因为这个脑满口口的坏人污染了自己,不然清冷孤傲如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俗气的想法。 沈鹤亭太愧疚了,他感觉自己想这种画面都是对花纭的玷污。直感觉对不起天下人,霎时又难过了,躺下裹紧被子只想钻进床缝与世长辞。 说好的只做兄妹的。 — 一早花纭就回到宫中。 紫阳上来给她梳妆打扮,发觉小太后一直笑意盈盈的,不禁问道:“娘娘这回遇上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