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
当跟前的老者拿出石刀时,要不是身边还跪着个布赫,尤宁几乎都要认为这些土著要拿她来血祭了。 她的手掌被身后的男人强迫着摊开,随着掌心一阵刺痛袭来,血珠便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滴落在他们事先准备好的石碗之内。 尤宁觉得自己要晚点了,因为前几天淋了雨,她本来就有些小感冒,现在又被这些人用没消毒的石刀割破了手,她要是感染病菌那就完蛋了。 在她走神的时候,掌心蓦然被塞进了一把磨碎的草药粉,疼得她差点呲牙咧嘴。 等那股疼痛劲儿缓过去之后,她扭头看向了身边的布赫。只见他表情淡定的让那名老者割破了自己的手掌,任由别人将药粉洒在他手心,全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 老者端着两碗血,口中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念叨着什么,随后端起了尤宁的那碗血递给了布赫。 布赫深深地看了一眼尤宁,只犹豫了半秒就伸手接过,仰头一口气把石碗里的鲜血都喝了个干净。 尤宁忽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打架、仪式、还有眼前这个像证婚人的老者,身边和自己一起跪着的布赫,她这是被逼婚了? 老者将布赫那碗血液端到了尤宁面前,迟迟不见她接下后就给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等之前那些去请首领的人带着首领回来时,尤宁已经被灌着喝下布赫放出的那碗血了。 闺蜜是血医的,尤宁曾不止一次的听闺蜜说过血最脏之类的话,被灌了一碗血下去的她趴在地上干呕不止,但因为这几天没好好吃饭,今天也没怎么喝水,那碗血刚被灌进去就开始被吸收,她眼泪都出来了也呕不出来。 “宁宁!”席思嘉透过人群,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干呕的尤宁,趁塔拉不注意,挣脱了他的束缚就跑了上去。 被闺蜜从地上扶起,尤宁被喉咙间那股血腥气刺激的还是忍不住干呕。 “宁宁,你怎么了?”才几天不见,再见到尤宁就是这幅狼狈的模样,席思嘉很为闺蜜感到心痛。 吐了这么久实在吐不出来,尤宁也认命的强压住嗓子眼那股不适,苦着脸跟闺蜜解释道:“我好像被他们逼婚了,被逼着和那个人举行了某种仪式,互相喝下了对方的一碗血。” “你没有口腔溃疡吧?”席思嘉连忙追问。 尤宁摇了摇头。 “那就好,除了恶心点不会有什么问题,你的手千万不能碰水,不然感染就麻烦了。” “你呢,你这几天也被关在地穴里吗?”尤宁问。 姐妹俩旁若无人的互相关心着,直到塔拉训斥吉达的声音大到吓他们一跳。 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拉着手站到了旁边茫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谁允许你随便推翻我的命令,吉达,你真是越来越任性了!”塔拉怒道。 “还有你们,阿纳、禺长老,你该知道自己该听的是谁的命令。” 阿纳是刚才押着尤宁的男人,禺长老则是割破尤宁手臂的那个。 塔拉发了好大一通火,下令把吉达关在地穴里三个太阳日,让人守着,一滴水都不让送;阿纳则被罚去挖地穴,而禺长老因为年纪大,所以只是被骂了几句而已。 “布赫。”塔拉目光灼灼的盯着尤宁的脸蛋,想到这个美丽的小雌性原本就该是自己的,现在却跟布赫举行了仪式,心里就产生了嫉恨:“你要的一整头野兽没有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作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