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
唯有咳嗽和爱情无法隐瞒。阅历丰富的团政委当然看出了今天两人的关系猫腻。阳光灿烂下,他们的那种亲密感和少校的舍不得真是无所遁形。唉,像亚历山大少校这样大有前途的年轻人,实在不应该和希特勒的机要秘书有感情牵扯。 还是一个居然肩膀上有金线纽结肩章,军衔比这所有人都高的机要秘书。他走向她,低头告诫,“亚历山大少校已经回报了你的救命之恩,你就别再牵扯他了。” 思嘉擦了擦眼睛,“本来就两清了。他要是想探望我,我也不会见。” 很好。 政委很庆幸德国人的调兵遣将让飞行员少校不得不离开,他是个以苏维埃为重,战斗任务为重的英勇战士。这样他就能撇下这个不合适他的东亚姑娘了。苏维埃有大把倾心仰慕少校的好姑娘。 机要秘书垂着头,老实服帖样。她很年轻,腿瘸了也不好。政委让医疗兵给这个姑娘伤口上撒了磺胺粉再包扎。对于一个德国俘虏,不打骂并给予基本医疗就是苏维埃最大限度的宽容和照顾了。 思嘉一声不吭,苏联军队就这条件,她得带破伤风针和白药药粉之类在这边治愈自己——昨晚穿越回来地点时间状态貌似都没变化。痊愈只限未来,她失去了在这个时代的痊愈能力,从此重伤就是重伤,垂死就是垂死。 这是好事。我更融入环境了。苏联人不会把我当怪物抓去研究抽血清之类。她安慰着自己,在心里把安排机要秘书这位置给她的希特勒和希姆莱骂了个够……如果内务部要拷问她德国机密,她保证在看到鞭子前就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这么配合别来什么水刑电刑…… 罗伊斯和海因茨意图起身搀扶她也被苏联士兵阻止。思嘉对他们做了个停下的手势,自己一瘸一拐慢慢走到那一块,跪坐下。 她四周都是挤挤挨挨的萨克森豪森武装党卫军俘虏,苏联人并没有把军官和普通士兵分开关押。他们有的面色麻木,有的还带着愤怒,有的看向自己,困惑不解。毕竟她肩膀上的金线肩徽可太显眼了。而且明摆着中校和另外一个柏林来的高个男人都是以她为中心。 海因茨的脑袋和罗伊斯的手臂都带了伤。罗伊斯应该是骨折,没有人来给他们包扎处理,还好也没有人对为什么海因茨被拽出废墟时脑袋上就已经裹了纱布有疑问。 反正自己刚刚和苏联医务兵接触了可以掩人耳目。思嘉从兜里的急救包拿出压缩灭菌三角巾,海因茨帮着她一起给罗伊斯做了骨折的基本固定。然后她清点了一下所有剩余物资,决定在被关进战俘营,严格收缴审查前全部在这用掉或者分配。 消炎退烧药和黑巧克力分成好几份,海因茨想要站起来给前面的德国伤员----立刻被苏联士兵喝斥不准动。 “你们这些个党卫军----统统下地狱去吧。”对方仇恨地说,“你们枪毙都是便宜了!” 思嘉默然,决定不管怎样也要尝试一下保护不幸从国防军转成党卫军的海因茨----虽然说她自己也有点自身难保。 现在的士兵只是奉命看守他们的普通士兵。等入战俘营或者其他什么人要把海因茨额外带走,再极力申辩吧----她只能赌能不能碰到讲道理的军官或者政委。 “您不用担心,小姐。”海因茨看出了她的想法,苦笑了笑,“恶劣得多的场景我在斯大林格勒经历过。苏联士兵的仇恨和怒火需要宣泄,您别把自己牵连进去。” “那可不行。海因茨。”思嘉撑着头,苦笑,“现在我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啦。别谈什么牵连不牵连的。”她看着海因茨有点脱水的嘴唇皮——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