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不知,无人与我说起过。” 徐家的少爷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听说他一大家子对女帝十分不满,只因他们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喧哗,加之这片地方穷乡僻壤,消息又难传出去。 如果有人往外告,或是通过走生意、走镖往外传消息,徐家咬死不承认,又没有证据证实,一部分普通百姓没有被触及底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出面指证,拿他们没办法。 听闻他们在县城有一个当官的亲戚,还不吝啬使钱通关系,普通人有苦难言,除非有途径把实情上达天听。 此前他们都不敢出这么大的风头,因为前两任帝王管的严。想来是看新帝仁厚,又才即位半年,这才蹦得如此高。 “我们先回家看看。” 陶愿回家的脚步加快。 姜寒绯欣赏自己刚刚涂抹出来紫黑色的手,满意的点点头。 她心想,这说不准一会还能再派上用场。 还没有走进家门,姜寒绯就听见有人在劝姜荷答应这门亲事。 “你不用这么辛苦挣钱了。” 陶愿和姜寒绯两人悄悄从家里的后门进去,恰好与留在家中刺绣的姜怜兰撞上。 姜怜兰险些叫出声,她连忙用手背压住嘴巴。这个小后门是她们三兄妹小时候刨出的狗洞改造出来的。 他们家以外的人都不知道,姜怜兰还以为是被贼人发现,正要伸手抓起放置一旁的锄头。 她看清走进来的人的模样,即刻放下手中的针说:“大哥回来了。” 陶愿指着外头乌泱泱的人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姜怜兰:“不晓得徐家安的什么心思。前几天避着我们家走,好似我们家有什么污秽,今天倒是叫媒人上门提亲。还专门挑在小妹不在家的时候。” 姜寒绯从后门走进来之后,不忘把那些旺盛的草木摆回去遮挡,再别个锁。 这把锁出自大哥陶愿的手,只要知道解法,无论在门外还是门内都能开锁进出。 这时,姜寒绯听到母亲姜荷说:“瞧您说的,我养自个儿的闺女,怎么会辛苦呢。我听说曾有人重金求蟋蟀,从这村头走到村尾,那才叫一个辛苦。” 媒人听姜荷的话,脸色不免变得难看几分。因为曾经重金求蟋蟀的人是她的儿子。 “只要你闺女嫁给一个好郎君就够了。”媒人脸上只是露出一瞬间的窘迫,她立即反应过来笑着说,“我真是瞧着徐家是个好人家才来你家说亲的。” 徐家是不是真的好人家,每户家里有女儿的都心里清楚。不贪图钱财的人家绝对不会把女儿推进这个火坑。 如今,官至高位的女性人数与也独自出来开店营生的女子在增加。女子在外能挣钱,能读书、能为官,有的是方法过上好生活。 姜荷依然不同意这桩亲事,她直说:“我常与闺女说,自己有钱才是真的有钱!” 姜寒绯的父母常常教导自己的儿女必须明白一件事,自己有一技之长,能够养活自己更重要。 如果要她把为来交托在未来夫君手里,姜寒绯千百个不放心,万一对方不爱她了,她手头没有东西傍身,又该如何生存? 自无上皇始,将各行各业的一切职业放在天秤上,每一行都重要,无三六九等之分。不过这偏见不是一日形成,自然也不会在数十年间消除。 医者比士、农、工、商还低一等。在医者之中,其实也存在高低阶级,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