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
/br> “你是独一无二的。” 至少在他心中是这样,大夫人心中暗自补充。 “……” 池澜搞不懂她这番话的用意,但也不好擅自打断走人。 “他待你很特别,你是唯一一个能走进他心中的人,我希望……”她走上前,握住她的手,眸中闪着水光,语气殷切道,“你能否……” “你能否也好好待他?” “……” 池澜抿了抿唇。 对于她这番不着边际的话感到奇怪。 她没应。 “他从小没个人在身边,没有感受真正的温暖,我希望你能对他好些,让他忘记、放下过去……” “……” 池澜挣开她的手,蹙眉,语气中带了不满与隐而不显的怒意,“夫人您多虑了,岸表哥在府中活的极好,老太太待他极好,二夫人也待他好,就连府中的郎君女郎都是极其的尊敬他,您躲藏于佛堂多年,这些事是您不知道的,您是他的母亲,他是您的亲生孩子,我想最应该关心他的人便是您,您也不必操心了,您的这些荒谬想法我就当作一场梦,一觉醒来什么都不知道,还望您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大夫人神色僵硬,自嘲一笑,后退了几步。 “抱歉澜姑娘,你说得对,最应该关心他的人是我这位不称职的母亲,这些话你就当做胡话,听听就算了,莫要往心里去。”她泪光闪闪,隐忍着情绪。 池澜瞥开眼,淡声道,“晚辈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 “……”大夫人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 池澜有些气,越走越气。 大夫人将她当成什么了!?又将秦岸当成什么了!? 简直是疯了。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就因为他的青睐,和他相熟,就要为她的诉苦哀求而去怜爱一个人!? 她莫不是将她的情义和秦岸看得太轻太不值了!? 池澜气过之后,仔细想了想她的话,既觉得她可笑,又觉得那些话过于荒谬了。 她莫不是在佛堂念经念傻了? 秦岸怎么可能不被人敬爱呢? 在秦家,最受重视、最受偏爱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秦老太太、秦大爷、秦二夫人等等,这些人哪个不是待他极好的?又怎么会苛待他,没让他感受过温暖呢? 池澜看不懂,捋不清。 她所看到的秦家难道还有假不成? 她敛下被人轻贱的怒意,气呼呼地往斋房走。 穿过圆拱门拐弯时,一会儿没看清路,竟径直撞上迎面而来的人。 “小心些。” 一道清朗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 那俊秀温润男子将她扶稳后松了手,后退了几步。 “多谢公子。”池澜被他温和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羞赧地垂下眸子。 那位俊秀温润男子被她歉意的一笑晃了眼,怔了片刻,恢复神情自若。 “姑娘小心些,莫要磕到了。” 池澜心下感激,又羞又尬,连连点头应道。 “好,多谢公子了。” “不必客气。” 一时无话,二人相视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