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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什么?”孟羽林急切寻求解脱。 “嗯,”徐洋洋说:“你可以换个人喜欢?” 她实在没有应对尴尬的能力,如果她是羽林,在看漫画被识破这个节点就无地自容原地爆炸,以后见到凌路就绕道走。 第二位发言的是唐媛溪。 “额”唐媛溪说:“我有顶帽子,可以借你。” 孟羽林:“?” “都这样了,你还能敢见他?”唐媛溪:“那帽子能全方位挡脸,你暂时避避风头。” “……”孟羽林。 第三个人,谢书妍。 谢书妍比她还难受,抓着头皮:“我怎么才能改掉替人尴尬的毛病。” 沉默。 孟羽林沉默了会儿,“呵呵。” 徐洋洋,唐媛溪,谢书妍:“你疯啦?” “其实,这些都是小事而已。”她娓娓道来,“最坏的已经发生了,以后就只剩好事了。” “……” “看来我和他以后,前途一片大好。” “……” 真正的沉淀,往往是在经历大风大浪之后。 孟羽林安详地躺下,如今已然没有什么事能击败她了。 她打开手机。 Perry:【图片】 Perry:【那个不爱带手机的男人留在这里的,说是你的】 不爱带手机的男人是凌路。 图片是她的兔子吊坠笔。 凌路把她的笔放到了吧台,那她拿回来的笔是谁的? 孟羽林骨碌碌飓风起身,逮住帆布包底部倒开,漫画,护手霜,耳钉,手链,便利贴,发夹……一支钢笔滚出来,她眼疾手快接住。 银色质地,沉甸甸,冰冰凉凉。 他拿着这支笔写公式的画面犹在眼前。 难怪他伸手拦了她一下。 孟羽林闭眼。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 实验楼。 前年才正式投入使用,宽敞明亮,设备齐全。 生物化学专业大三,上午四节层析技术实验课拉满。 苏青玉站得脚疼,左右□□换了下,后仰几步,从人群缝隙里看另一组的凌路。 连续站了数小时,大家免不得略有散漫之心,台上搞得乱七八糟,不那么讲究。 凌路却不同,沉静的气质自动和旁人划开界限。 少年脊背微躬,兑制拓展剂,有条不紊取出乙酸,蒸馏水,正丁醇按比例混合放入透明容器。 氨基酸纸层析,算是比较基础的实验,但往往越是基础越考验人。 是否能不骄不躁,始终如一。 是否能在微妙误差中保证精确。 朋友“啧啧”,小声:“你今天看凌路很多次,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你?” 苏青玉差点一把把抹布塞朋友嘴里,“怎么可能,” 她对谁有想法都不会对凌路有想法,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是世界微尘里,一个是大道骄阳中。 “我是替我一个小学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