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醉笛有意
,不禁感慨赵姝儿是不是常跟赵暄洁一起玩闹的缘故,竟也透出几分说书的天赋来。 “那北夏使团的人,昨日我跟他们在击鞠场上交过手,那一个个可不是什么善茬!”赵暄洁审视赵姝儿一番,俄而转头问赵曦澄,“四哥,姝儿今天真这么神勇威武?” 赵曦澄啜着茶,淡笑颔首。 “既然四哥都点头了,看来竟是我错过了一场好戏!”赵暄洁递给赵姝儿一碟双色豆糕,“姝儿,干得好!” “谢六哥!”赵姝儿接过,掰下一小块豆糕朝嘴里一拋,豪气干天,“下次,我和六哥一起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赵暄洁似被赵姝儿感染,举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好!” 几人说了一会子话,黎慕白又被赵姝儿拉着听笛赏景去了。 临窗而望,只见水波粼粼,浮光跃金。渡水而来的笛音分外悠远清空,三回九转之间,那曲调时而似湖面涟漪般清晰可见,时而又如水风般捉摸不定。细细听之,只觉一股轻微渺茫的缠绵之感,在心中油然漫开。 黎慕白赏景品笛,一面陪赵姝儿闲聊,一面留神赵曦澄与赵暄洁的闲谈。 赵曦澄问赵暄洁昨日击鞠场上的情形。赵暄洁说他也不知道好好的比赛,那马怎么就突然发起狂来。 当时,赵暇被甩下马背跌倒在地,一时无法动弹。赵暄洁看到那疯马就要从赵暇身上踏过,便急忙飞身下马,一把从马蹄下抢开了赵暇,但他自己却被马踢伤了腿。 也幸亏赵暄洁的及时施救,才让赵暇的伤势没有继续加重。 变故发生之际,赵暄洁就在赵暇附近,对事情起因最为清楚。 当时,赵暄洁正全神贯注准备接住即将传来的球,却见赵暇与赫连骁同时俯首抢球之际,他俩的马莫名其妙发起狂来。 赵暄洁说,是赵暇的栗马先撞向赫连骁的黑马。 黎慕白心中默然,她看到的也确实是赵暇的马最先发狂的,然后是赫连骁的马被撞后也失控了,这才导致整个击鞠场陷入了混乱。 “四哥,我真没想到白黎姑娘竟如此擅长控马!”赵暄洁由衷赞道,“昨天亏得她引开了那些疯马,不然我都不知道我的腿还能保得住不!” “那是她歪打正着运气好!”赵曦澄的目光在黎慕白裹着布条的手上一拂而过。 赵姝儿一听,顿时一乐,缠着黎慕白问起她昨日控马的详情来。 “昨日四哥也受伤了,可还好?”赵暄洁笑问道。 “我那伤,不足挂齿!”赵曦澄语调淡淡。 “什么?四哥你也受伤了?”赵姝儿丢开黎慕白,“可是四哥你昨日并未参与击鞠啊?难不成四哥你也如六哥一般,是为了救人被伤着了?” “那可不是!”赵暄洁瞅了黎慕白一眼,促狭笑道,“姝儿,你四哥昨日还来了一曲英雄救美呢!等你六哥好了,定给你来一段新鲜别致的说书!” 赵姝儿立时生了兴致,欲要刨个根究个底,却见赵曦澄的视线冷肃肃扫来,忙闭了嘴。 黎慕白视线倏地一移,正对上赵曦澄似是无意瞟来的眼角余光。她睫毛一颤,忙转眸重又望向亭外湖水。 湖中并未种植藕花睡莲之类的水生花卉,独一色的郁郁青青,显得湖面甚是阔朗,浩浩汤汤,横无际涯一般。 水风不息,送来笛声不断。黎慕白唯觉一颗心似也乘上了那高高低低的笛音,在满湖碧波里浮来荡去,久久难止。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