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
一边朝着袁苒吼道:“那你租院子的钱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我接手铺子的时候铺子里已经没钱了,不是被你拿走的,还是谁拿走的!” 陈涵文听完袁旺的问话后,转而看向袁苒,也不曾向对以往的嫌犯一般厉声斥问,而是言语缓和道:“袁姑娘有何辩解?” “首先,我离开时铺子里应该还有几十两剩余,当时我靠给翠玉阁做妆奁还债,当时铺子还有两百五十两左右的现银,我做妆奁成本用了两百多两,应该还剩下二三十两才对!” “这些银子怎会平白消失,估摸不是你自己拿出去花天酒地用没了吧!” “另外我租院子的钱是我平日攒下来的私房钱,一直藏在楼上卧房,若是不信我大可以带人去看,是否有我藏钱的地方!” 看她说的这么信誓旦旦,袁旺有些心虚,于是调转矛头,开始揪着袁苒不孝的方向上大做文章。 “可即便如此,你抛弃嫡母,不顾兄长死活,就是大大的不孝!” 袁苒理直气壮,“我袁苒何时抛弃过二位,难道不是二位逐我出袁家大门的吗!” “我们可不曾逐你出家门,是你自己有了赚钱的法子后,便想将我母子撇开,一人独吞!”范氏哑着嗓子道。 袁苒没理,反而转向陈涵文道:“大人,当日兄长欠了彭家赌坊的债,范氏便要将小女买了抵债,是小女自己赚了一千两将户籍赎回来的!” “这件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想来大人应该有所耳闻!” 陈涵文微微颔首点头。 “若说我不孝,那嫡母这番行为可算是慈?”袁苒反问一句又道,“况且我离家外住,也是嫡母怕我抢了兄长铺子,才将我赶出!” “这些,大人尽可向袁宅的街坊邻里,以及铺子的学徒们打听,袁家母子虐待庶女,是人尽皆知的事!” 其实这一点,不用四处探访,陈涵文以往从父亲那就听了不少,因为两家是同行,相互间难免会多关注一些。 于是他思虑片刻后,诚挚地望着袁苒提醒道,“虽然袁家母子不慈在先,但即便如此范氏仍旧是你的嫡母,而本朝向来以孝道为先,只要你还未出阁,你就仍然负有赡养嫡母之责,所以以后若他母子二人生活艰难,你便还是要负些月例银子的。” 陈涵文说得十分诚恳,完全不是在责难袁苒,反而更像是再给袁苒指明方向——若想完全摆脱袁家母子的束缚,最好的办法便是,出阁嫁人! 因为按照本朝规矩,女子一旦出阁便是夫家人,再不是娘家人,而妇人的孝,对准的也是公婆,而除去嫁妆外,日后赚的银两也是夫家的银两,而且擅自拿夫家银两补贴娘家反而是大罪,要挨板子的! 可是嫁人哪里是这么容易的呢? 她总不能为了摆脱袁家母子便草草嫁人吧,万一所嫁非人,那岂不是跳进了另一个火坑,指不定比现在还痛苦! 袁苒沉思片刻后道:“好,我会赶快出阁嫁人的,在此之前我会每月给袁家母子几两银子过日子。” 一听她愿意给钱,范氏和袁旺俱是大喜,不过范氏还算头脑清楚的,赶紧道:“每月多少银子现在先说好,别想到时候拿几文钱打发我们!” “每月每人二两银子,共四两!”袁苒按照一般府里给小辈的月例来算。 “四两!”袁旺惊呆了,“你打发讨饭的呢!还不够我去酒楼吃一顿呢!” “月例银子是给你糊口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