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饵
薛容鹤将鞭子丢给程峰,睨了兴致高涨的薛清月一眼。 沈昭抿了抿嘴,忍住笑意,好歹也是人家哥哥,怎么一张口就差说薛清月是个什么也不会的。 偏偏薛清月没听出来,正噘着嘴撒娇,“七哥,你就让我跟着查案吧!方才你不是说,那些女孩失踪的时间大约间隔一个月,我记着那王员外的女儿已经失踪大半月了,眼见一月之期将满,凶手又要出来作案,我、我可以帮你抓他呀!” 说罢,她还挑衅似的瞪了沈昭一眼。 沈昭挑眉,这不是又将她方才的推测复述了一遍?她人还在这儿呢,这小公主就明目张胆地强人功劳啊。 “那不如八公主出个主意,咱们该如何抓住凶手?”沈昭笑眯眯道,“毕竟他来无影去无踪,官府、刑部、大理寺都拿他没办法。” “你、你······本公主与七哥说话,哪轮得到你这贱皮子插嘴!” 薛清月磕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最终恼羞成怒,气得伸手要扇沈昭。 她不躲不避,直直盯着薛清月,似是有恃无恐一般,反倒让薛清月有所迟疑,被一直没说话的薛容鹤拦住。 “闹够了没有?清月,你从哪儿学得这脏话,若是让父皇听见,是又想跪佛堂了吗?”他冷着脸,声音里像是掺了冰碴子,瞥过来一眼,“你逗她做什么?说正事。” 薛清月被凶得红了眼眶,却神情倔强不肯认错,只死死瞪着沈昭,若是现下她手里有鞭子,恐怕早抽过来了。 沈昭无奈,薛容鹤骂的,盯着她作甚。 真无趣,泛着傻气的薛清月好玩多了,薛容鹤制止她做什么。 “王爷莫急,我已有了对策,”沈昭缓缓说道,“昨日我走访了几户失踪女孩的家属,发现她们的闺房中都有款式相近的钗环,皆为及笄礼后,她们在同一家铺子打造。” 薛清月迫不及待地反驳道,“长阳女子中时兴的钗环就那么几样,有相似之处也不足为奇,你这算什么线索?” 沈昭微微一笑,“那钗环样子颇为独特,乃是空心簪,我已找了间医馆查验,那其中藏有麻痹神经的慢性毒药,佩戴日久则会中毒愈深,直到某一日,佩戴者将会完全失去意识。” “如此一来,佩戴者陷入昏迷无法挣扎,凶手只需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即可,”薛容鹤目光灼灼,“钗环首饰在女子闺房之中再寻常不过,又是多日前打造的,捕快们自不会过多注意,更不要提写入案件卷宗,真是好精妙的手段。” “正是如此,若非我当日走访多家,恐怕也不会注意到,”沈昭抿了口茶,掏出一张纸条,“我已要来打造首饰的铺子地址,请王爷过目。” 随后,她抬眼望向气鼓鼓却不得不服的薛清月,缓缓道,“王爷,不如让我为饵,您与八公主在暗中策应,将凶手引出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