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心
檀香心中妒火愈发旺盛,吓得手忙脚乱,正好见阿萌从外面回来,便给定远侯吹了耳边风,出了个所谓“得到松雪”的主意。 她本想着,沈昭近日为情所困,又性子清高,定然不会从了定远侯,加之没了贤王这样的靠山,到时候闹起来,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谁知道,她竟忍下来了?! 待沈昭和定远侯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后,檀香这才瘫倒在地,方才那一眼,她感觉有道锋利兵刃就架在脖子上,一动便会血溅当场。 见身边众人散了,檀香连忙跪趴在地,拉住老鸨的裙摆,哭得梨花带雨,“妈妈,求您救救我!” 老鸨蹲下身子,疼惜地替她抹去泪水,“檀香,我在你身上也花了不少银子,可只学手艺有什么用?脑子你是一点儿也不长啊。” “这事儿是你做的不地道,求我没用,”老鸨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若是松雪不松口,那你明日便给老娘收拾东西滚蛋。” “妈妈!妈妈!!”檀香哭喊起来。 沉香跟着离开时,冷冷道,“檀香,你忘记咱们楼里第一条规矩了吗?” 檀香一愣,突然想起她进暗香楼时,那句曾被耳提面命的规矩—— 入了行便都是姐妹,争风吃醋在所难免,但绝不能借他人之手欺辱姐妹,否则,不问缘由即刻逐出暗香楼。 檀香顿时萎靡在地,连哭都失去了力气。 松雪怎么会原谅她?方才那个眼神,分明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 房间内。 沈昭再次避开定远侯伸过来的手,“侯爷想听什么曲儿?松雪给您吹一曲。” 定远侯却黑了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侯不是来听曲子的。” 这话明摆着要逼良为娼,沈昭垂眸倒了杯酒,“侯爷莫急,咱们喝上些酒,助助兴如何?” 他狐疑地看着沈昭,警告道,“你别想着耍什么花样,本侯今日喝得酒够多了,我看这酒,便由松雪姑娘喝了吧。” 沈昭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吹灭了蜡烛,借着月色向床边走去。 她勾了勾手,“既如此,咱们便直接进入正题,如何?” 定远侯面上露出淫邪笑意,“不愧是松雪姑娘,爽快!” 他迫不及待地起身,快步向沈昭冲去时,地板都在微微震颤,肥胖又丑陋的面容上,泛起一层油光。 沈昭坐在原地未动,犹如上好的猎手,只等猎物自己奔入牢笼。 待定远侯到了近前,她侧身避过,面上嫌恶至极,浑身寒气逼人,杀气猛地迸发出来,将定远侯一脚踹入床间。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刚想大喊出声,沈昭猛地将一根粗壮的布巾塞入他嘴中,随后又拽起床幔将他双手反捆于身后。 几息之间,便将定远侯五花大绑,任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片黑暗中,唯有月色清晰。 可沈昭此刻背对月色,她的面容完全沉浸于黑暗,唯有眸中两点寒芒杀气凛然,像一头矫健的豹子,单膝跪起,将她的猎物牢牢压住。 她缓缓垂头,冰冷发丝如蛇一般滑落,像是扼住了他的咽喉,下一瞬便要取他狗命。 见他气喘如猪、大汗淋漓的模样,沈昭轻轻笑了笑,“怎么?这便怕了。” 黑暗中,她眼中寒芒乍现,吓得定远侯连声呜咽,恨不得立时跪地求饶。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