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乐
软,容易睡得腰酸,“喜宝,来帮我将这褥子撤去两层。” 待忙完也还早,沈昭便问起长阳城中有何好吃好玩的,午饭后小憩片刻,带着喜宝出了门。 这些日子窝在马车上,她的伤口是好了个七七八八,但整日没法练武,骨头架子都要清闲散架了,正好出去松松筋骨。 再者薛容鹤疑心重,在她身边安插了不少暗中监视之人,虽说没限制她自由,但也无法有所动作。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身处如此境况应当隐忍蛰伏为上,逛逛长阳城也不是无用功,至少日后逃跑时,总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冬春之际,午后日光和煦温暖,正是出门的好时候。 喜宝指路,沈昭穿过楼宇巍峨的宣阳坊,直冲平康坊最热闹的酒肆茶楼而去,拿着薛容鹤给的银钱挥霍一路,当个一心吃喝玩乐的富贵闲人。 “姑娘,金樽楼到了。”喜宝抱着七八个吃食袋子,艰难仰头喊回径直往前走的沈昭。 沈昭手中袋子更多,玲珑糕、香兰果、怪味酥······杂七杂八拎了满手,听见喜宝喊她连忙倒退几步。 她站在街面上向里望去,“楼倒是挺气派,只是瞧着没几个人啊,喜宝,这真是长阳最红火的酒楼?” 喜宝眨巴着大眼睛,笑道,“当然了,婢子怎么敢骗姑娘,只是这会儿时辰尚早,要待日头西斜点上等,舞姬乐娘出来才热闹。” 沈昭看了眼牌匾,“金樽楼”这三个字写得倒是不错,笔锋苍劲有力,豪气干云,有几分武人的影子。 她吸吸鼻子,的确有几丝勾人的酒香味,只是这会儿人少,喝酒还是得人多热闹才有意思。 “你说的那个说书茶楼在何处?”沈昭环顾四周。 “听风茶楼就在不远处,姑娘随我来。” 长街几乎望不到头,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她突然想到南明帝都庆安。 庆安平日坊间不似北雍这般松快,夜禁也管辖甚严,但她记忆里还残留着幼时上元节的庆安。 城中灯火通明,人流车马络绎不绝,取消夜禁五日,百姓日夜狂欢,一副太平盛世的和谐景象。 那时恰逢祖父与父亲进京述职,沈家得以团聚,他们全家出动,沈昭几乎要玩疯了,她曾以为沈家和南明会一直那样和平下去。 “姑娘,咱们到了。” 沈昭从回忆中抽离,一座颇为雅致的三层小楼跃然眼前,内里却与外部不同。 楼内刚结束一轮说书,客人们酣畅讨论、喧闹非常,一层摆满了茶桌,坐得满满当当,几乎无法下脚,二三层是雅座,设了屏风隔帘,却也几乎没有空位。 主仆二人跟着小厮上了楼,随便点了些小吃茶点。 她们来得晚,不剩什么好位置,好在说书先生声若洪钟,即便坐得离二层说书台较远,也能听得清晰。 那说书先生此刻刚开讲,场中霎时安静下来,众人屏息静气,听他娓娓道来一件城中大事。 沈昭细听半刻,说书先生口中的“少女与神婚”,似乎正是今早街上拦轿老夫妇所言之事,只不过并非他描述的与神仙结婚这般“浪漫”,而是无端失踪了。 他先从半月前的第一个失踪人讲起,将整个失踪过程渲染得浪漫至极,细品之下却极为诡异,场内安静氛围更让人心底发毛。 自年初以来,三个月便失踪八人,这哪是什么神仙,是逼婚强娶的强盗还差不多。 沈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