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
的时候……津蕤……刚好进帐子看到将军你举着刀,他,他……也没顾那么多,就给牛大人打了。” 她眼睛一睁,“打了?打成什么样了?” “背打折了……现下还在隔壁帐子躺着呢,恐怕要躺个小半年。要不是我及时拉住他,可能人就没了。” 你还拉他?她哼哼一笑,伸手推开沈流韬,对角落里的壮汉招招手,“来来来,好津蕤,你是用拳头打的吗?” 津蕤一屁股坐在她床边上,像个啃甘蔗的黑熊,“不是……当时我和达达说各位大人都还没吃呢,他去炊事那里要来了一整个牛头,老香了!将军肯定喜欢!”说到这他吞了一大口唾沫,“我赶忙给将军送来,一进大帐就看到将军倒下去了,我来不及多想,举起牛头就砸了那个姓牛的。” “牛头……砸牛……断牛骨。”她艰难侧身握住津蕤砂锅大的手,“以后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他们都不顶事……” 徐一品实在是受不了她了,走过去拍了拍“黑熊”的背,示意他们都出去,不能再由着她闹了。怕她再抱怨他身上的香味,他坐在了床尾,问她:“怎么打算。” “能怎么打算,这回听了枢密院的,以后都得听;这回不听,就是谋反。”她平躺着,看着大帐的顶棚。 小皇帝算计得好,这次出来只让她带了两万人,刚好够平反,刚好很难反。 “这次若单单只来了枢密院的牛马也就罢了,芷欣跟着一起来,就是圣上的意思。”徐一品补充道,“可真聪明啊,表明来意也不下圣旨给你,还是要你向枢密院低头。” 她沉吟一声,脑子里出现了好多往事,她尽力压制不去想。“我撕掉的那封密令,扔了吗?” 他摇摇头,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粘补在一起的信笺,说:“你气得狠,撕得碎,好费了我一阵工夫。” “白果果只说,让姓马的监军,带走一万七的兄弟,剩下三千的跟我往北,对吧?” “嗯,对。” “带走就带走,你传令去,出发的时候这一万七只携带三天的口粮,其余粮草全部给我发到海阳城里给百姓,我看他带着一万多张嘴怎么走完这一千多里路。”她停顿一下,又说:“骑兵全留下,一个也不给他,不能把马饿瘦了。” 玉字军这次平反一共两万余人,骑兵三个营,共计一千二百人。按大裕一骑百金的说法,她这次务必要带着这数十万黄金在身上。 “会不会太毒了?”徐一品觉得女将军的想法有些欠妥,“你让这些弟兄回了帝京,禁军怎么容得下他们?” “踏实回去就能容得下了吗?”她反问,“既然想把玉字军收回去,那么就应该枢密院想方设法容下弟兄们。我会让芷欣带封信给小皇帝,好歹我们打了胜仗,犒赏还是要有的,他犯不着为这种事治我的罪。” 徐一品用沉默表示不支持,看她好像下了决心,才开口说:“我倒是没想到你能同意。” “不然怎么样,反了?” “你晕倒之后我跟琼瑛聊过几句,琼瑛见解准确,我们俩都以为你会以伤为托词,拒绝去金州,然后亲自带兵回京。” 她露出惨淡一笑,转而问他:“我杀了李含丹,他不着急让我回京述职,反而让我去金州维护治安,为什么?”不等他开口,她自己回答,“因为夺我兵权,比有人造反更重要,不然下一个造反的就是我。” 徐一品眼眸一虚,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问:“那天……有人指点你了吧。” 她把手放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