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
:“让他等着吧。” “还有几封信。”津蕤说着从怀里摸出几个信封。 徐一品看到两个信封的一角有兰花图样,呢喃一句:“兰大人的信……你回营地先招待贵人,得让将军先看了兰大人的信才能见他。” “好!”津蕤回答得干脆,刚刚转身又被徐一品拉住。 “东庐王关好,不能让这几个人见着面,明白吗?” 他当然不明白,却还是干脆回答:“明白!” 她醒来的时候只知道是夜里,并不知道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被子里全是湿漉漉的汗,腰上的纱布却是干燥的,想来是琼瑛换过的。药味弥漫在屋子里,她端起放在床头的碗一口喝完了,她从来不觉得药苦,每次喝药都能想起小时候在凤池山跟随师父炼丹的经历,她偷偷吃过许多不知名的丹药,可比一般的药汤苦万倍。 她赤足点地,试了试腰力能不能站起来,几番尝试之后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门口,还是疼呀。 门口守着两个骑兵,见她起来都抱拳行礼,她摆摆手让他们去请徐一品来,自己径直走到小庭院里,院子里的秋千架换了新的绳子,她走过去坐下。吱呀吱呀的木头响声在院子里荡开。 “徐大人今下午命人来换了绳子,说将军醒来肯定喜欢。”一名骑兵说。 她轻轻笑了,赤脚在空中摇晃。“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肖机语。” 她微微皱眉,“小……鲫鱼?” 肖机语微微有点尴尬,他的口音并不常见,五官纤细,皮肤也比一般的军武要细腻一些,身量较小,个头刚刚够骑兵的要求。 “哪里人士啊?” “盐州来的。” 大裕十四州,她唯独没去过西南的盐州,那是大裕最大的一个州,山路难行关隘险峻。“好了,小鲫鱼,我现在啊……很想吃点小鲫鱼。”说完,她肚子很配合的咕咕两声。 小骑兵会意一溜烟的跑出去了,中途又折回来,解下腰间的手刀给她,“将军的手刀,崩了一点刃口。” 她抽出来看了看,砍李含丹的那一刀震得她虎口发麻,手刀崩了一个小小豁口,她轻声说:“没事的,你去吧。”她把刀放在膝上,轻轻晃起秋千来。抬头看天,这方小院子里的夜空澄澈透亮,繁星微闪。要八月了,夜间气温明显下降了,大伤初愈的她并没有觉得冷,倒是难得这一刻什么都不想,脑子里空空荡荡自由自在。 徐一品进院子看到坐在秋千上的她,散着头发披着他给她备好的薄绒袍子,是她喜欢的杏色。她眼睛黢黑额头光亮,并不似一般伤愈的病人。 “伯衡……”虽然没有收回看星星的眼睛,但是感觉到他的到来,她轻轻唤他,“我师父说,我们都是天上的一颗星星,每一颗都有自己的轨迹,我问他哪颗是我,你猜他怎么说?” “嗯?” “他说,我他妈怎么知道。”她说完,咧着嘴笑了。 徐一品看着她,担心她赤足受寒。 “半刻,让我再坐半刻钟。” 半刻钟没到,名字叫肖机语的小骑兵端了一个热腾腾的锅子进来,放到秋千架面前,一脸实诚的笑,说:“将军,这海阳城可找不到鲫鱼,末将给您端了锅海蛎子羹,现在正是肥的时候。”一边说一边拿出怀里的小碗筷子递给女将军,“您尝尝,鲜灵得很。”说完又掏出一张锅盖大的烙饼。 “就别碗了,你端着锅,我直接吃锅里的。”李千沛拿起筷子夹了块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