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曲幽面上带笑,举手抬足间姿态优雅,说出的话却是不留一点余地,“三成,不能再多。” “若是许掌柜不愿,王掌柜李掌柜可还等着呢。” 被称作许掌柜的人面露苦色,这一桩买卖,她实在是舍不得放弃,可这三成利润也太少了些。 她纠结良久,试探着继续劝说,“曲管事,不如我们再加一成?” 曲幽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只有熟知她的人知道,她现在有多烦躁。 她起身,来到窗前,将许掌柜絮絮叨叨的劝说声,抛之脑后。 这玉同春茶楼三楼的视野,甚是开阔,一眼望下去,能将楼下来往的行人收之眼底。 曲幽顿觉无趣,正要收回视线,望月桥上一道俊朗身影却勾住了她的目光。 正是阳春三月,天气已有了暖意,路上来往的行人皆穿着薄长衫,而望月桥上那人,犹在寒冬,身上穿着雪白的狐裘不说,手上还捧着个精致的雕花手炉。 那人的一张鹅蛋脸儿,在狐裘的映衬下显得十分娇小,他身旁走着一个与他十分登对的女子,两人有说有笑,他看起来似乎很是开心。 曲幽心中的烦躁更甚,也没了再与许掌柜周旋的心思。 “曲管事,你说是吧?” 她的话,曲幽一句没听,哪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曲幽回头面上含笑,“既然许掌柜无意,那我们就此别过。” 三成已不算少,但奈何有些人,没有那本事,还硬要想些不该得的。 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却被她狠狠打了一巴掌的许掌柜,瞬间铁青了脸。 —— 谢灵均回府时,日头已经西沉,天边被红霞染成一片,暮归的鸟儿也在回家。 外出了一天的谢灵均脸上已有了疲色,他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对着来往的下人,随口问了句,“曲幽回来了吗?” “回公子,曲管家中午便回来了。” 谢灵均挥挥手让他离开。 灵院门前,谢灵均突然站定。 他的小厮长禾看一眼就在眼前的灵院,不解问,“公子,怎么突然不走了。” 谢灵均困倦的打个哈欠,含糊不清的道,“我有点困了,你退下吧,不需要伺候了。” “公子,不用晚膳了吗?公子身子骨那么弱,不用晚膳怎么能行?”长禾一脸不赞同。 “我睡不了多久,我醒了再用也一样的。” “是,公子。”这次长禾没再争执。 谢灵均走进灵院,他来到内室,放下抱了一天的手炉,长臂一伸,等着来人为他宽衣。 空无一人的内室,曲幽从阴影的角落里走出来,她举止十分自如的为他宽衣。 他抬手,她提衣,两人的动作熟练,似是做了上百遍。 曲幽将他的狐裘随手挂到一旁的木架上,谢灵均看见了很是不依,他生气的鼓起双颊,指着狐裘,“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曲幽又重新将他的狐裘挂好,让每一个角落都平整。 谢灵均这才满意的转身,一具火热的身体贴上他,曲幽双手环在他腰间,头依靠在他雪白的颈间。 “你今日出去了?” 她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呼在他雪白的颈上,谢灵均颈间很快便是一片通红。 纵使再亲密的动作,他们二人也做过数次,谢灵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