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猛男就吃土笋冻
仍未回来。 陈宛七有些担心……担心她的银子飞了。 一股冷风从门缝灌入,烛灯一晃,继尧回屋里,额头抵在门上喘口气,背上新添了一道伤口皮开肉绽。 “你这是怎么搞的嘞。” 继尧一声不吭的脱下湿衣服,余光往烛灯旁扫了一眼,“陈宛七,去睡觉。” “你站着睡吗?”陈宛七匪夷所思的看着他,腹背皆是伤还搁这装什么潇洒。 她翻出药箱拿起金疮药,“你坐下。” 陈宛七一抬眼,对面的人已坐得板正,眼中却极其排斥她手里的药瓶,仿佛将其视为毒药。 继尧凝声道:“收回去。” “你以为自己真是猛男啊?”陈宛七绕到他身后,手指稍稍按着伤口,继尧顿时拧紧眉目,硬是不吭声。 “你这样伤自己的身子,日后会不举的我告诉你!” 继尧咬牙道:“你敢羞辱我?” “这就羞辱了?” 陈宛七自顾给他涂药,“你还年轻,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以后的媳妇想想。你们古人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想绝后不成?” “你!” 继尧气得面色铁青,陈宛七还不让他说话。 “绝后也好,省得再生出一个跟你一样气人的玩意。” 陈宛七涂完药,绕到他身前只看他的旧伤,皮肉倒是好得快,顺手拿起剪刀挑开他胸口的线。 继尧垂眼看着这个不知死活小漳娘,竟敢拿剪刀对着他的胸口。 屋外突然雷声乍响,陈宛七本来就不太会,毫无防备吓了一跳,手中的剪刀不慎在他胸口划过蹭破了点皮,赶紧拿指腹搓搓划痕掩盖拙技。 继尧也是个轻盛之年的男人,平日里都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甚少与女子接触。诏狱里头衣不蔽体的女犯,在他眼中亦不过是一具有罪的皮肉。 眼下指腹摩挲着破皮的地方,突然像是在心口尖上撩拨起火,继尧闷闷的吭了一声。 陈宛七扬起头撞入滚烫的眼眸中,看他的样子像是要哭了? 这家伙好像怕打雷,陈宛七好心安慰着:“你别怕啊。” 继尧拧眉看着这只愚蠢的兔子,“蒙昧。” “萌……妹?”陈宛七不知其所指,“你喜欢萌妹?” 继尧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累了。” “切,你也会说累?谁不累啊?”陈宛七一边抱怨一边包着他背上的伤,手中不禁用了几分力,将他裹得跟王八似的。 “加钱!必须加钱!” 陈宛七吹灭烛灯倒回床上,困意席卷而上,立马睡得七仰八叉。 继尧拉开肩上裹紧的白布,这才透了口气。 眼中的温火稍纵即逝,冷冽的目光紧紧凝视着不知死活的兔子。一介蛮夷女流连跟绣针都握不稳,胆敢将手伸到他身上胡作非为。 继尧轻挑眉目,眼里流过一丝好奇,若她知晓他的姓氏又会是何反应。 他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