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王竹清阴测测的一笑:“什么叫仇,是恨。” 虽说医馆悬壶济世,但药材也好。房屋的租金也罢,到底还是需要用到钱的。 有时小老百姓家中若是太过穷困,实在付不起药材。王家也秉持着医者仁心,能减免的尽量减免,减免不了的也允许分期。 但总还是会有许多人看不上病,用不了药。 这也没办法,有些药材金贵,就是医馆里面也很难得。 永宁城里又不是只有王家的医馆。要是大肆的去做这等公益事,他们自己家确实博得了一个善名,却让其他的医馆怎么存活? 势必会惹得他们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的。 这是其一。 其二,你一家做如此的事情,岂不是要提高所有人家的标准? 若是不学你王家一样为了百姓免除要钱。岂不是也会落得口舌瓜落? 卷王可耻,带动整个行业跟着一起卷的卷王更可耻。 这最后一点则是收支平衡的问题。 大户人家精心养着,病情可能还好医一些。可有些穷苦人家天天不是在地里劳作,就是在脏水沟旁边受饥挨寒,有些病难医的很,需要的药材更是金贵的不能再金贵。 王家就算再怎么想做善心事,可要是有一天连药钱也付不出了,就算仁安堂以往的名声再好,那些送药的货娘也不敢再把自己的药材打了水漂。 因此王家虽有心想要帮助那些穷苦百姓,却也不得不限制条件,限制人数。避免做了那出头鸟。 只听仁安堂这‘仁’字便知道了,到底还是医者仁心。 可同济堂却不一样了。 分明也是治病救人的医馆,却生生活的像是那是井里算计来算计去的商人。 三不五时的往这边送一些假病人来污蔑仁安堂的名声也就罢了。有一年出了疫情。王竹清通过大量的临床病情抽丝剥茧,最后发现这疫情来源竟然是张家用了些毒,使得城内病人激增,好以此增加自己的生意。 王竹清脸色很不好,但是到底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张家搞的鬼。 就算传扬出去,对方只怕也早就找好了替死鬼。 只好控制住疫情,私下拿这件事情同张家做了断。 同她所想,张家果然有恃无恐,只是没有想到王竹清的医术竟如此高明。 两边都暂且拿对方无可奈何。也就只好短暂的鸣金收兵,恢复了一时的安宁。 但是张家和王家之间的恩怨却就此结下来了。 王竹清骂到:“张千那个遭瘟的老猪婆。活着简直就是浪费粮食。你别看她在城里面好像妙手回春。富贵人家,人人都求她的样子。其实有些轻症原本不需要太久就能痊愈的。只不过这厮在给人家的药方里面。改了几味药材。那病看上去像是痊愈了,实则病灶还隐藏在身体里。眼下看着像是无事,但过了三年五载便又会复发。这样那些富贵人家到时候肯定又会想起她。她便能借此机会多加敛财了。” “她的那个独女也不是什么好货。学医只是学了个皮毛,并不上手。每日最爱贪花好色。游走在男人堆里。要不然就是借着家中的母亲逼的良家男子,不得不委身于她。她手上好些脏药,甚至是由他那个母亲亲手给她配的。提起来都嫌脏了我的嘴。” “若她只是喜欢男色倒也罢了。就她那手医术,明明还不到出师的时候。却要逞强。觉得人人都不如自己,私下里偷着为人治病。那牛皮吹上了天,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