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刘糕突然问了妈妈一个奇怪的问题。

[妈妈，你说分数可以换钱吗？]

这句话乍看只是学生对现代教育唯分数论的质疑，但对于刘糕这样一个出身贫穷，只能靠着分数实现阶级跨越的人来说，十分不寻常。

刘糕的妈妈或许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但她只是联想到女儿不愿意她太过辛苦，想要放弃学业。

[你想这些干什么，你现在只要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就行。读书的钱妈妈会解决的。]

[你是妈妈唯一的希望了，你能读个好大学，找个正经工作，不要像你爸爸那样走歪路，妈妈就安心了。]

这种被家长寄予厚望的感觉让刘糕隔了好一会才回她：[我知道了妈妈，我一定会拿第一的。]

【？？？】

【信息好少，但又信息量很大的样子……】

【那个黑头像的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谜语人吗？】

【……刘糕和她妈妈说的话也挺谜语的。】

【我猜黑头像之前找过刘糕，让她做某件事，但刘糕没做，所以他才说刘糕不识好歹。】

【前面说的有道理，而且把这个分析和刘糕和妈妈的对话联系起来看，刘糕问她妈妈的话应该就是黑头像要求她做的事，只是在妈妈不知情的情况下否决了，她才放弃做这件事的念头。】

【你字多，我跟你混。】

弹幕的猜想和唐杉的想法对上了，她一看完刘糕的手机，就隐隐约约觉得这两段对话应该串起来看。

对于刘糕的话，她想得还更多一些。

艺林国际高中是一所私立学校，招收的学生除了成绩优异的公读生外，就是非富即贵的二代子女。

刘糕口中的分数换钱，在这个小型的社会中，可能真的是字面意思。

——有人想用钱买她的第一名。

在唐杉想通的一瞬间，低缓的系统女声响起。

【E级副本看门狗剧情探索度上升，当前探索度：36%】

这个系统播报无疑是肯定了唐杉的猜想，她看了一眼厕所，见刘糕还在洗漱，轻轻地把她的手机放回原位，躲进自己的床上，拉下床帘和其他参与者们分享自己的发现。

[我觉得你的分析很有道理。]白天戴眼镜的女生率先肯定了唐杉的想法。

[刘糕一来就抢走了林楚楚的第一名，让这个从出生起就顺风顺水的天之娇女摔了一跤。]

[在林楚楚的爱慕者看来，女神是完美无缺的，第一名也该是属于她。所以他想要刘糕把第一名让出来。]

陆孟接着唐杉的猜想继续分析，但这个分析让其他人有些质疑。

[第一名不是谁考得高就是谁的吗？哪有什么本该属于……何况让出来的第一名不是更有损他女神的逼格吗。]

[陆孟也只是提供一种可能性，现在信息不足，我们也只能尽量合理地去分析。]

唐杉温和地打了个圆场，那个叫陈露的眼镜女生也将话题扯到上午课间的事情上。

[有人打听到今天课间刘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打听到了！有人看到刘糕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后，隔壁班的蔡高达带人去找了她，他们在角落里聊了一会，刘糕就自己回教师了。]

[那个蔡高达是林楚楚的一级舔狗，之前有个女生在背后说了几句林楚楚的坏话，还被他找出来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