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沼泽蔷薇（9） 秋分

“我去，吓老子一跳！”方顺良被轰鸣声吓得一哆嗦。

苏璃望向窗外，窗户玻璃上的雨点连在一起，汇成了条条网状似的小溪：“终于下下来了。”

今天一大早就是昏沉沉的阴郁天气，虽然没有像夏季那样闷热浮躁，但依旧会觉得压抑不适，这会儿雨终于落下，就连呼吸都让人觉得松快了几分。

“今年这雨下的是不是有点大了？”王有志关好窗又坐了回去，继续道：“也好，秋分落大雨，明年该是个丰收年了。”

苏璃闻言将视线从窗外转向王有志，惊讶问道：“今天是秋分吗？”

“对啊！”王有志笑道：“你不知道啊！”

“那今天中午要早点去食堂吃饭了。”高进宝忙不迭说道：“去年秋分食堂煮的啤酒鸭简直不要太好吃，不知道今年还会不会烧。”

王有志：“这个应该还是会烧的，没道理去年都有，今年就没了。”

高进宝沉吟道：“那一定得去早点了，晚到一会儿估计就打不到啤酒鸭了。”

方顺良无奈地摁了摁太阳穴，慢吞吞说道：“别惦记什么鸭不鸭的了，正好大家都在，把中秋值班的事情合一下吧，都秋分了，离中秋没有多少天了。”

“哎对！这个事情得提前合计好。”王有志将桌子上的笔记本拉到面前摊开，将二队几人的名字一一写下，画出了一个简易的值班表。

他画完最后一笔，才想起来问苏璃：“你不是和小宋那几个丫头约了爬山吗？怎么到现在都没见你们几个休息去啊？”

苏璃：“......”

这个山多少有点难爬，宋书雪好不容易把钟柯磨动，结果苏璃就碰上顾成健的事情，如今苏璃这里算是空下来，但宋书雪那边又忙了起来，这个爬山之约也就变得遥遥无期起来。

王有志听完苏璃的解释，无奈地摇摇头笑道：“做我们这行就是这样，你们几个又都是公安，尤其你和小宋还在刑警岗，这时间门确实不太好凑。”

之后几人便商量中秋值班的情况，苏璃主动请缨中秋当天值班，反正祁家也是晚上开席，她下班后再赶过去也来得及。

肖卓本来也准备值班，又想到还在家中的肖母和肖婉，两人特意留下来陪自己过中秋，如果他当天还来值班，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

刘明和高进宝也都表示家里当天也不需要他们帮什么忙，都和苏璃一样选了值班。

方顺良右手在下巴处摩挲，一脸欣慰：“还真别说，从这值班上面就可以发现，队里确实是多点人好，尤其是年轻人。”

他继续说道：“那今年就辛苦你们年轻组了，等明年我们老年组再上。”

莫名被归到老年组的肖卓：“......”

肖卓僵硬着脖子面向方顺良，唇角抽搐了几下，最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又吐出，重新默默端起水杯黯然地喝起了水。

中秋节值班的事情商量好后，苏璃顺便说了节后要休一段时间门的长假，短则一周，长则半个月。

她休假的事情刚提出来就聚来二队所有人的目光，一个接一个追问她为什么休假？而且还休那么长？

苏璃任他们询问，岿然不动地坐在那里，从桌子上抽了本卷宗看了起来，对于方顺良几人的追问，她来来回回只言简意赅的透漏出两个字：“有事。”

秋分的雨从下到停，用了一整个白天，直等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才渐渐停了下来。

巷子里的灯光昏暗不清，发锈的破旧铁皮管道被踩的微扁，不知被谁踢在了一旁，尽头墙角的垃圾堆散发出阵阵恶臭，苍蝇在上方嗡嗡绕着旋转。

“擦擦......”脚踩水坑发出阵阵泥泞的声音。

赵娟穿着雨靴经过巷子，顿时将巷子处的老鼠惊得四窜。

她晚饭没有吃，饿的有些发昏，再加上口袋里最后的一点钱也被她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