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肉馄饨
了勺子。 馄饨散发的香味,居然都勾不起姑娘的食欲,她定是对楼公子情.根深种。 楼砚风尘仆仆地赶到的时候,小音正端着没了热气的馄饨下楼。 “楼……”小音才刚作了个嘴型,就被楼砚止住声儿。 “小音,劳烦你热一热,端两碗来。”楼砚轻声说。 “楼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姑娘今日都没怎么吃东西。” “好,我知道了,这几日多谢你。”楼砚冲小音笑笑。 小音一边欢快地去后厨,一边推翻自己原本的看法。 说不定还是楼公子的情.根更深一点。 楼砚轻手轻脚上去,临到门边发现宁安正侧对着门口坐着,垂首不知在出神地想些什么。 满头青丝许是被小音斜斜编了个辫子,扎得没有楼砚好。 左额上的碎发绕着宁安瓷白的脸,抚过圆润的耳垂,落于肩上。 楼砚正想要敲两下门板提醒宁安,就见她已经起了身,步履从容地往他这儿来。 前方的圆木桌正抵着呢,楼砚两步就过去,省了宁安磕碰到。 “回来了。”宁安又与楼砚贴近几分,说道。 从椅子那处到房门,宁安这几日早就练过无数次了,哪里就躲不过那桌子了。 没有血腥味,看来楼砚是没有受伤。 净净白白的一张脸就在自己面前了,楼砚这才想到自己几日未曾梳洗这件事情。 “嗯,我回来了。”他窘迫地后退两步,将小樟木箱子放在了桌上,又从怀里摸出一根铃兰玉簪,送到宁安手里。 “我先去换身衣裳。”说罢就不见了人影。 触手生温,雕琢有致,宁安抚摸着,有点欢喜。 方才楼砚似乎还放置了什么东西在桌上,宁安伸手摸过去,摸着摸着,神色肃穆起来。 世上的樟木箱子有很多,但拥有跟宁家一模一样纹饰锁扣的,却寻不出几个来。 回想到老汗王曾经跟楼砚之间的耳语,宁安叹口气。 宁家的家业,是宁安她爹跟娘的心血。 宁安的娘据说是岑阳士族之女,外祖父瞧不上宁安的爹,不愿意将女儿托付给商贾之人。 宁安的娘是个倔性子,出了家门头也没回就跟着宁安的爹到了宁家。 两人互相扶持,互相鼓舞,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了。 唉。 想到去海上为自己寻药却失踪的爹娘,宁安忍住要溢出的泪。 旁人都说爹娘的船翻了,人定是没了,可宁安就是不信。 谁又会愿意去信,自己的爹娘已经不在了呢? “楼少侠!你回来了!”正待出门寻宁安告别的胡云安碰见了一身清爽的楼砚。 “是,回来了,这几日多谢胡公子了。” 胡云安瞧着欢喜,可面色却隐隐含愁。 “楼公子,胡某怕是不能再与你二位同行了,”他连连叹气,靠近楼砚展开扇子,遮住两人的脸,悄声说,“我爹让人带我回去了。” 楼砚楼下瞧,不多时竟来了一批军士。 “这里也不大太平了,你与小娘子两个,也得趁早离开!” 楼砚来了便好,否则胡云安都只得带着宁安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