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阿砚定情已久
枕和丝帕,做足了样子。 狭小的缝隙后,宁安伸出了细白的手腕。 丹蔻不动声色朝着那一小处窥视宁安,只瞧到冰霜冷冽的一双眼眸。 柳眉瑞凤眼,琼鼻芙蓉面。 丹蔻蹙眉。 昨夜灯火昏暗,她并不知晓宁安生得如何,如今打眼瞧了,心中却更是不屑。 自古红颜命薄,丹蔻觉得宁安亦会是如此。 “大夫,脉象如何?”宁安开口,泠泠涓涓,愈发刺激丹蔻。 丹蔻最擅长的,就是扮作各类人,学习各种人的习性动作,模仿他们到极致。 这项技能虽然某方面给予了丹蔻极大的安全感,可福祸相依,她也失去了原本算得上清丽婉转的声音。 呵,这脉象还能如何? 反正是中毒,估计成瞎子也是因为毒。 丹蔻并不打算跟宁安说明情况,“脉象虚浮,脾胃稍弱,气血不足……” “姑娘并非是先天不足,可是从前落下过病根?”她话锋一转,探查起宁安的过往来。 “十一岁大病了一场,过后这副身子便时好时坏了。” “家里人想必为此很是忧心罢。”丹蔻接着问。 “嗯,爹娘忧心不已,只可惜寻过许多法子,都不见好。”宁安说着,整个人阴郁下来,长长的睫毛垂下,盖住眼中的情绪。 “老朽见那位楼公子,对姑娘很是上心,不过……”丹蔻故意停下话来。 宁安倒是没追问,那厢的小音却像是听了进去,“不过什么?” 丹蔻看看碍事的丫头,沉声道,“不过老朽觉得,姑娘与公子,不像是一对儿。” “哪儿有,小音觉得姑娘跟公子很般配啊。”小音反驳道。 这老大夫一把年纪,怎么还跟姑娘说这种话,难不成这也跟看病有关么? 丹蔻忍了忍,语重心长对宁安说,“姑娘看着家世清白,为何会与混迹江湖的亡命徒走到一起?” “大夫你为什么说楼公子是亡命徒?”小音奇怪,那公子看着确实吓人,可是拜托自己照顾好姑娘的时候,很是温柔,不像是个坏人。 “老朽行医多年,见惯了身上血气萦绕之人,十之八九都是匪徒,杀人越货,无恶不作,那位楼公子……”丹蔻实在是烦死了这小丫头,应付她的同时,又还要令宁安不经意说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这并不轻松。 “您的意思是说,他身上也有这种气味?”宁安问。 “是,姑娘,老朽也是不忍你被蒙骗,再说了,要是跟着亡命之人,你这副病体又如何养得好?” 嘿!这是该跟病人说的话?小音听罢,就要嚷嚷起来,小姑娘义愤填膺,“我说你个老不羞的,原来你是过来挖公子墙角的!” 她走到宁安面前来,隔开丹蔻,“姑娘,公子长得可比这老大夫俊朗多了,你可不要被他说动心思!” 小音凑在宁安耳边碎碎念了一番,又不满地瞧几眼丹蔻。 这是什么世道,看个病都要担心姑娘被拐走! 宁安轻笑,“大夫是开玩笑呢。” “是老朽多言了,多言了。”丹蔻嘴上这么说着,一见小音离开了宁安,捏了一根银针就向这嘴碎的丫头飞去。 小音正觉脑后一沉,就晕了过去。 丹蔻空出一只手拉住小音的腰带,轻轻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