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
叔就行了。”
这小子年纪不大,倒是很上道,胆大心细,往后指不定有一番作为。
“宁叔叔,您要那香作甚?”
“为了小姐。”老管家正带着一小木匣子上前来,听罢回答了楼砚。
“为人之父的一点心意而已。”宁怀远想到家中娇养的女儿,神色温柔。他从管家手中接过来,打开匣子,一块儿蓝灰色的月光石映入眼帘。
“早先瞧着,你这眼睛甚是特别,这块宝石正与你相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算作临别之礼。”宁怀远递给楼砚。
“不不不,我们已经两清了,”楼砚摆手拒绝,“这段日子我还吃您的喝您的,仔细算是我占便宜了。”
“收下吧。”
宁怀远依旧坚持着,楼砚推脱不过,便道,“这样吧,这算是一件信物,若是我寻到了茵犀香,就向您传个信儿,如何?”
“甚好甚好,你只需到临霄城寻宁家,即可。”宁怀远点头。
楼砚收下,临霄城宁家,他记下了。
与商队分别后,楼砚就往金川赶。
宁二爷送的马,是一匹好马,可楼砚却没有到达他的目的地。
他被人捉了去,与一群一般大的孩子困在了暗牢里。
一个满头白发的怪人,将他们全部的人当作试验的种子。
楼砚看见那块月光石,被老头嵌在了一把匕首上。
“你若是想讨回,那就赢了所有人。”
非人的折磨与厮杀,将楼砚磨炼得坚如磐石,身边一批又一批的人倒下,惟有楼砚从始至终都在。
不知到了第几年,楼砚在那群人里,隐隐有了领头的趋势。
老头忌惮起来,想对楼砚下手,最后却心软了,被楼砚一击反杀,那把匕首终于又回到了楼砚手里。
再后来,从地狱血海里爬出来的楼砚回到了金川。
金川的阿母没有等到他回来,一年又一年的磋磨已经叫她不再对楼砚活着抱有希望,她离开了楼砚,自杀了。
楼砚走火入魔,被锁链拴住了半月,才逐渐清醒。
楼砚的阿父楼骁求了汗王许久,这才将楼砚放了出来。
晨光初现,宁安皱眉,她蜷缩在楼砚怀里,左侧隐隐有股血腥气。
“阿砚?”宁安不安地唤。
“嗯,我在。”楼砚也终于从冗长可怕的梦里醒了过来。
原来那个要茵犀香的丫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