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变
经是板上钉钉。
邵慕寻相信依照楼风的脾气,那小子绝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阁下帮了本王这般多,为何只要那小瞎子?”楼风已经意动,但他需要知道邵慕寻背后的目的。
“郡王,实不相瞒,”邵慕寻已经起身准备离开,“楼砚身边之人,乃是在下的未婚妻,他与我有夺妻之仇,我自然是想要他万劫不复。”
这倒是能解释地通了。
被人抢女人这事儿,楼风也遇见过,阿玛吉本是自己看上的,却被老东西赐给了楼砚,他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小兄弟,你我一样心愿。”楼风搂上宁薇的腰,亲了一口,抚掌大笑。
昨日还辗转于楼风帐中的宁薇,此时已经张开双臂,忘我地翩然纷飞,舞曲到了高潮处,破碎妖媚的舞姿在神秘的面具下更为诱人,老汗王频频侧目,不时灌下几盏烈酒。
“她什么身份?”阿玛吉不喜楼风总是阴阴沉沉卖关子,她在楼风面前已经没有了尊严,自然也就没有了惧怕。
“她会成为汗王新宠。”自然,也会是我的新宠。
楼风的目光落到正中央去,火焰燃烧处光影摇曳,美人跃然旋转的身影落到他眼里,他十分清楚,这一刻自己对于权力的渴望,已经到达顶峰。
“是不是很精彩?”宁安手里握着楼砚随身携带的匕首,她抚摸着首端镶嵌的蓝灰色月光石,吃下了楼砚喂到嘴边的小块蜜瓜,问道。
小姑娘吃得认真,身上的阴郁之气因着火光渐淡,只是话语里的平静叫楼砚心疼。
在他看来,宁安瞧不见,自然想要知道场上的舞蹈究竟有何精妙之处。
但楼砚对场上发生了什么并不在意,描述得好便罢了,宁安听了能想象到是何情景,他也乐见,可问题就是楼砚觉得自己说不好,没得平白惹宁安伤心。
今日在成衣铺子里,自己丢脸丢得还不够大吗?
“没什么看头。”楼砚想到自己白天说不过那掌柜的场景,有些不自在,只又剥了颗饱满的葡萄,递到宁安唇边。
酒红般的圆珠轻轻落在宁安微张的口中,楼砚别过眼,喉结处滚动。
不应该啊?
宁安不经意歪头,这支舞不仅有夷狄乐舞敏捷多变的鼓点,亦有别出一格的洞箫琵琶相和,听周围人惊呼感叹的反应,舞者的技艺更是精湛,不应该如楼砚所言没有看头啊?
怕宁安不信,楼砚移目光,看向场中不断旋转的舞娘。
“身法不错,但缺了点力度。”他如是评价。
又不是打拳,宁安心里嗤一声,嘴里的葡萄爆发甜甜的汁水。
“我们再吃颗葡萄?”楼砚见宁安很是喜欢,忙又找了颗大的,剥起皮来。
鼓声密集如骤雨,红衣舞裙的宁薇飞快旋转着自己,向着老汗王所在的位置过去。
余光变换处,西南处落座的宁安是安然端坐着,由着身边的男人照顾着自己。
一个两个,都是心里只有那个宁安!
宁薇的裙摆荡漾出别样的波纹,散发着她不甘的恨。
邵慕寻并不将她视作一个女人,只将她当作一件毫无价值的物件。
那位咸青郡王楼风,也是一丘之貉,说得一些子事成后封妃赏赐的话,宁薇并没有听进心里去。
她若是楼风,一定会卸磨杀驴,哪里还会留着个知情的人,放在自己身边呢?
全是些狗屁东西。
一舞毕,宁薇如愿落在了老汗王的怀里。
那是个足以当宁薇祖父的男人。
“参见王。”宁薇忍住泛起的恶心,微笑着,在汗王耳边呢喃。
老汗王听出这是个汉人姑娘,如此明目张胆就往他这儿来了,目的如何可想而知。
战后受尽了苦的女人,要么是想要为自己谋个荣华富贵;要么,就是想要得个解脱。
不管到底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