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中的袭击
些空隙,叶怀瑾余光瞥着墙上的影子,见旁边这家伙不慌不忙的走着,唇边噙着笑意像是来散步似的,不由皱了皱眉。 堂堂太子,有必要亲自来审问“凶手”吗?就这么想知道他也跟过来干什么,很闲吗? “已经勘察清楚,这凶犯名为李重,问了他乡里的邻居和醉江楼的掌柜,都说这伙计平时是个安分守己的老实汉子,谁都想不到竟然做出暗杀太子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叶怀瑾不以为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平时看不出来,就越是显得凶手居心叵测,那么他下毒的缘由问出来了吗?是受谁指使的?” 狱守顿了顿:“问题就在这里,不论怎么拷打,对方都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而且明明犯下这种诛九族的大罪,看起来却一点不安没有,好像真就和他没关系一样,又或者……” 狱守偷偷看了叶怀瑾一眼,不敢继续,两人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犯了这种事情还这么嚣张,排除他确实无辜的可能,也就是他自忖有人会罩着他所以才有恃无恐。 “而且……那犯人,有些邪门。” 走着走着,几人的脚步停下来,狱守忌惮地望了一眼不远处黑漆漆的牢房,压低了声音: “他不仅对我们提出的问题一脸茫然,而且就算给他看他家人的画像,他也依旧毫无反应,和调查来的情报完全对不上,就仿佛完全变了个人,还有……” 邱寒松听到“变了个人”,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而狱守咽了咽唾沫,越说越心惊: “这话小的本不该透露,可是、那家伙,能用的刑罚都试过了!一点反应没有,就好像、好像这个人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 昏黑的牢房里,凌乱的杂草散落一地,借着隐约的烛光,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分外触目惊心,墙角的人明明已经听到了动静,却半个身子隐没在阴影里,垂着头一动不动,配合狱守的话,整个画面更显惊悚,然而叶怀瑾却丝毫不为所动。 只是负责打杂和看门的狱守也许不清楚,但叶怀瑾习武多年,知道人体的结构很精妙,身上有些穴位有麻痹的效果,如果这家伙用了点法子让自己失去痛觉,也不是不可能,但她已经知道如今的“李重”身体已经被穿越者占据,以他们那样高高在上的性格,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受这种罪? 难道说,不逃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叶怀瑾正思忖着,余光忽然瞥见角落里的身影动了动,刚扭过头,一道电子音在耳边冷不丁响起: 【叶桐罡因为你的事情被皇帝问罪了。】 叶怀瑾:! 听到父亲的名字,她不由心神一震,偏就在这慌神的刹那,牢里的男人仿佛伺机良久般猛地扑了上来,隔着围栏,黑瘦的手死死抓住了叶怀瑾的胳膊。 “郡主!” 对方本完全不足为惧,然而被他抓住的瞬间,叶怀瑾眼前却顿时一阵眩晕,久违的宛如撕裂般的剧痛在脑中炸开,简直要把她疼晕般狠狠捣着她的大脑! 听到邱寒松的惊呼,叶怀瑾死死咬住了牙,与此同时,她忽然耳边一阵嗡嗡作响,整个人有如被强行捆着冲过隧道,装着人的铁船、蒸腾的水汽、炫丽的彩色光影在眼前浮光掠影般闪过,画面停留在一个写着字的光屏上,然后又迅速转瞬而逝,脑子里好像正在被什么东西钻孔,拼了命想要挤进去…… 这种被撕扯的感觉,这是——! 叶怀瑾眼神一凛,就在她意识变得清明的刹那,整个人陡然一松,疼痛和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