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袁柳,他是袁峰回
不住的显摆:“小伙子,果然有觉悟,如果你来这儿做生意,那山神也会保佑你的。” “听大伯这么说,那我就真的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沈子归目送人走远,才嗤笑一声:“山神,怕是装神弄鬼的家伙。” 他说完这句,没听见回应,扭头一看身后,哪还有什么人。 姜月时趁沈子归在问路人的时候,看见正午进城时的那对夫妇竟然还在,于是她走了过去。 丈夫脸上满是青紫,这会儿已经肿起来,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留下恐怖的伤口。 妇人蜷缩在男人怀里,一张秀丽温柔的脸此刻被红肿的双眼夺走视线。 “可否于我说你们的苦楚?”姜月时蹲在他们面前,语气轻柔的问。 妇人没抬头,依然缩在丈夫的臂弯里,只有男人抬眼看向姜月时。 “你能帮我们?”这是自从孩子被抢走后袁峰回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能。”这个看上去比他年幼很多的姑娘如此坚定的说道。 袁峰回搂紧怀里的娘子,鼓足平生的所有勇气,向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姑娘说出了他们的故事。 元丰二年。 袁柳是扬州城常备军袁白户膝下唯一的孩子,她的娘亲去得早,但是袁百户没再娶妻续弦。 他爱自己的发妻,也爱自己的女儿。 那年袁柳十五岁。 袁百户很宠这个女儿,虽然他每年的俸禄不多,但他还是勒紧裤腰,让孩子上了个私塾。 袁柳也很争气,虽然女儿家不能考取功名,为家族提高门楣,但是她利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开了一家信馆。 那时很多的农民都不识字,想要写信给远方的家人,需得花费几日的时间进城,找驿馆的人帮忙写信,再交到来往客商手上,托人送去。 耗费时间精力不说,要价也很高,所以对平民百姓来说,能不寄信就不寄。 后来袁柳开了个信馆在城外二百里处,路程短了,价钱也很便宜,帮忙送信的是袁百户营里结交的退役好友,所以还是很有保障的。 袁峰回真身是那知鱼山上的一只松鼠,一日他追着掉落的松果一路来到山下,抬头去看,一眼就看见了人群包围中的笑靥。 偶尔才能化为人形的袁峰回不明白为啥有人能笑起来这么好看,但是自从那以后,下山捡松果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多。 那天的太阳没有什么变化,温度还是那般高,但是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袁峰回照常捡起故意掉落的松果,定定的看了远方的那人一眼,转身即将离开时,突然瞥到几个壮汉朝着袁柳径直而去。 他不知为何没急着离开,而是打算观望一下。 几个汉子是邻村里有名的恶霸,欺男霸女的事件数不胜数,但是袁柳不知道。 她像平时一样,细声询问此行人,写何信?寄何人? 男人们没回答她,只是互相嬉笑道:“这城里的姑娘果然不一样,瞧瞧那脸蛋儿,那手腕。” “都不够我玩儿的,哈哈。” “怪不得隔壁村的牛二回去后,总是撺掇他娘,给他娶个这样儿的媳妇。” “现在我看了也想啊,哈哈哈。” “是吧,滋味定然很不错。” 袁柳再怎么迟钝,也该明白这几个人并非善茬,所以打算不理会他们,闭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