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山呢,就要成婚
/br> 她转过身,果真瞧见他们脸上的惊愕。 姜月时得意的摸了摸鼻子,心想倒也不必如此,我的实力还没—— “你完了,姜月时。”她爹面上依旧愣着,语气却阴森森的,“你完了。” 姜月时顿时疑惑极了,看向娘亲,只见她没了泫然欲泣的神色,而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手甚至不受控制的抖起来。 “那枇杷树是你——你哥三年前栽的。” 孙氏颤抖着抛出一个姜月时不能接手的炸弹。 “啊——要死,你们怎么不早说!” 她怕啊,不仅她怕,全府里的人都怕她哥——姜文州。 大家怕姜文州不是没有缘由的,那人是个每分每秒都在“突突突”喷火的人形火山。 可以说侯府里的所有人都被他那张毒舌给喷过。 刚才喝彩的下人们一溜烟儿的散开,一个头戴吕金虎纹冠,穿着绯红束腰长袍的男人跨进了大堂。 姜月时眼睛倏地瞪大,随机转头猫着身子往旁边的房间里去。 在她即将够到门时,身后的黑影一下擒住她的手腕。 “哈哈,哥——你回来了啊?”姜月时放弃挣扎,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看向他。 姜文州浑身好似有看不见的火焰正在燃烧,他听到此话,狞笑着说:“对啊,我的好妹妹。” 姜月时干笑几声,眼神瞥向父母。 对方拒绝了她的沟通。 于是她又小心翼翼的瞥向自己的婢女,其他的下人。 所有人都干起了活儿,扫着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地板,擦着锃亮得不能更亮的家具,装着满得不能再满的水缸。 姜月时嘴角一阵抽搐,终于乖乖的低下头认错:“抱歉,我不知道那是你栽的嘛。” “啊啊,我都说我错了嘛。”话没说完,她被她哥揪着耳朵往正厅走。 “姜月时,你胆子大得很,那棵枇杷树的种子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姜文州放开人,脸色沉着,语气渐渐暴躁起来,“好不容易长到可以结果的时候,你给我劈了,你那么厉害,怎么不代替小厮去砍柴,啊?” 姜月时知道自己理亏,再掰扯下去,还要被骂得狗血淋头,于是她心念一动,卖起了苦肉计。 “对不起,反正我即将嫁人了,再也碍不着你的眼了呜。”她抬着手臂,遮住自己假哭的眼睛,开始嘤嘤嘤个不停。 姜文州闭上“喷火”的嘴,见她哭得伤心,反而慌张起来。 “嫁人?真的假的?”他看向一旁还在看戏的定安侯。 “真的,刚才来的圣旨。”定安侯提到这件事眉头紧皱着。 姜文州见人还在嘤个不停,低声呵斥了一句:“别哭了!只要你不想嫁,我自会想办法。” 姜月时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当真不哭了。 “哪个臭小子?”她哥凶着眉目问。 孙氏走过来靠近姜月时,低声和儿子说:“平伯侯家的沈子归呢。” 听到这个名字,姜文州却没有炮轰,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奇怪,只是点了点头说明白了。 看见三人疑惑的脸,他还是暴躁的解释道:“这人我认识,大理寺少卿嘛,年纪轻轻但是办案手段了得,打过几回交道,是个靠谱的。” 夸赞一声能“要命”的姜文州说出这样的话,可见那人还真可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