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乐回】香烟味

着东西起身，就看见先前抱着零食蹦跳着穿梭在货架间的少年站在收银台前，指着我身后的香烟出声。

说实话，我一般不怎么查来买烟酒的人。但是蜂乐回这张脸，只要长了眼睛都知道把烟给他会出事吧。

于是我板起脸，直起身朝他伸手。

“麻烦出示一下驾驶执照。”

蜂乐回鼓着脸，第一次无功而返。

午休换班的时候我跟另一个在这里兼职的同事提起一嘴最近好像有未成年来买烟的事，于是蜂乐回刻意选择收银台换了店员再尝试来买东西的计划再次落空。

再看见蜂乐回是在下午换班后。他穿着校服抱着一颗足球坐在河岸边的草坪上，脸上沾着草和灰。

果然是学生啊。

大概是视线太过明显，没看几秒原本面对着河面的蜂乐回就转过身朝我挥了挥手，丝毫没有自己暴露或者害怕的自觉。

我坐到他旁边，伸手捻走跟他翘起的头发缠绕在一起的草屑扔掉。

“今天不打算去了？”

蜂乐回一哽，索性双手一身，大咧咧躺在草地上扭动几下，说什么嘛，原来你一直都知道还看我笑话。

回应他的是打火机清脆的响声和一阵香甜的烟味。我已经抽掉一半的香烟盒子大开递到他面前，见蜂乐回呆愣没有动作，又朝他那边递了递。

“你这些天不是一直想要？”

“倒也不是想要…”他盘腿坐起来，微微撅着嘴，磨磨蹭蹭的从盒子里拿出一根倒插的香烟，险些没接住我扔过去的打火机。

让他一直好奇不如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人间险恶。

蜂乐回毫不意外在抽的第一口被呛到，烟嘴的苦味让他皱眉，舌头小狗似的吐在外面看的人想笑。我把烟和打火机放进包里收好，转头又去问他还想不想买。

旁边的人使劲摇摇头，脸颊两边翘起的头发也跟着晃动。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他又凑到我旁边使劲嗅，说这烟一点也不好吃但是好香。

“女士烟，是要香一些。”

“但是吸二手烟你会死的很快。”他被我的话吓到，身体僵在原地，又直挺挺的倒在草坪上。

跟蜂乐回从朋友到男女朋友这个进程发展的异常迅速，他有了理由正大光明的往我身上挂，极其乐衷于靠味道分辨香烟的牌子。

“为什么烟盒里有根烟是倒着放的？”蜂乐回不抽，但喜欢拿着我的烟盒玩，他指着盒子里最后一根明显放反的香烟，表情有些好奇。

我一顿，想说当初你抽我的烟一拿就拿走了那根许愿烟。不跟他解释的话，接下去肯定会没完没了，我思考几秒，跟他说这根烟是用来许愿的，得留着最后一根抽。

后来抽到这根烟的时候，蜂乐回刚好收到蓝色监狱的邀请，他情绪难得看上去有些低落，窝在我公寓的沙发上，抱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索性点了最后那个烟，轻飘飘的声音跟着烟雾一起散去。

我说，蜂乐回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前锋。

进入蓝色监狱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联系到蜂乐回，直到某一天被陌生的电话通知可以去探访，才第一次前往这个立于郊外的巨大建筑。

这…他们不会真的进去了吧？

刚刚下场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的蜂乐回直直朝接待室这边飞奔，湿热的身体连呼吸都是滚烫的。他手脚并用的缠在我身上，在颈肩嗅着味道。

“树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