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要
,边叹气边抹眼泪,“真羡慕你,有这么多好看好玩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有。” 听到抽泣声,谭意抬眼儿看去。 陈景眼睛蓄满泪水,撇着嘴唇,可怜巴巴看着她。 谭意实在不懂为何她眼泪说掉就掉。 陈景捂着眼睛,哭得更大声,边哭边控诉:“我爹是个赌鬼,家里什么东西都让他赌光了,前几年还因为欠了赌坊的钱,把我卖进窑子里,我不听话每次都想着逃出去,结果每次都被那个老女人逮到,他们对我一顿毒打。” 陈景把袖子撸起来,让谭意看。 她手臂上有无数纵横交错的鞭子痕迹,还有一两个火饼烫得烙印。 陈景的手臂本就纤细,那些印记遍布整个手臂,看着可怖不堪。 谭意不可置信,她退后两步,远离那些疤痕,惊愕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她没有听爹说过这个表姐的任何事情。 “我身上更多,如果不是舅舅花大钱把我救出来,我肯定就死在那个窑子里了。” 陈景哭得稀里哗啦,她放下衣袖,又摸上了琉璃盏,哽咽询问:“表妹,所以你愿意把这个琉璃盏送我了吗?” “……” “表妹,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好看的东西,你就送给我吧,以后肯定还会有你表哥送你更好看的东西,我都没有人送。” 陈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一张脸看着狼狈。 谭意心口憋着一股气,最终还是松了口,同意把琉璃盏给她。 “表妹,你真好。”陈景破涕为笑,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提起琉璃盏就跑出房门。 看着陈景像一阵风一样瞬间消失在屋内,季冬的脸险些被气歪,她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太会装可怜了,编一段故事,就把价值千金的琉璃盏顺走了。 她不忿,“姑娘,那盏琉璃盏少爷费好大力气才从别人那里拿回来的,这才点了半年,连灯里头的灯芯都没换上两轮,姑娘就送别人屋里去了。“ 谭意无奈,“表姐喜欢,就给她吧。反正我还有其它东西。” 季冬毫无办法,自家姑娘的性子就是太软了些,遇到陈景这样的亲戚,以后怕是只有被蹉跎的份。 季冬压下脾气。 等季冬和谭意归拢好物件,已经午间。 李叔李婶早就做好午食。 表哥和爹上了县里,陈景拿着琉璃盏后就跑出去了,现下还没有回来。奶奶向来都在屋子吃,堂屋便只有谭意。 屋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颅里的炭火偶尔发出噼啪声,谭意喝碗热汤就有了饱腹感。 她坐在堂屋,撑着下巴看外头。 冬日的大地是寂寥的,除了风雪声,大地一片沉寂。午后的堂屋同样寂静、没有人声。 谭意坐着无聊,沿着谭家走廊来来回回兜圈。 谭意院子很大,另一边摆着假山水,靠近东厨这边放着许多平日里需要用到的农具,围墙下摆着好几个圆形磨石,一个叠一个,码得整齐。 东厨墙下放着簸箕、背篓等,东厨旁是鸡舍和猪栏,堆放着锄头、犁耙、风谷车…… 谭意走到东厨门口,听到李叔李婶谈话声。 “阿荆能背过去吗?现下年关,到处都是乞丐,莫让人抢走了。” 李叔安慰李婶,“放心,没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