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
李德全简单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在返回自己的帐内,中途遇到了四爷。 她把玩着垂在胸前的一缕青丝,神态悠然,“您想问什么?以为奴婢会透露些什么?” 四爷从容的问道:“皇阿玛怎么样了?” 白初念眼底闪过一丝讶然,不信他只问这些,“您只是关心皇上,没有别的?” “你不愿意说?”四爷一改往日的冰冷,语气柔和了许多。 白初念听着觉得怪怪的,到底哪里不对劲,她没多细想,只淡淡说道:“皇上喝过药已经睡了,过几天应该会启程回京……” 说到这里见到八爷跟九爷向这边走来,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 “四哥对皇阿玛可是关心备至啊,在这里拦着一个奴才问长问短的。”九爷虽在笑,眸底却泛着幽冷的光,他又哼了一声,继而嘲笑道,“我真替你不值,到手的女人还被太子爷给抢了去,当年如此,现在还是如此,你对太子爷真是毫无防备啊。” 八爷在此时阻止了他,俊颜上的笑容如往常一般清浅,让人看不出异样。 他没有避开四爷的直视,目光似坦荡,“四哥看的清楚,为何想从白初念嘴里得知皇阿玛的情况?” 四爷面色冷凝,语气中添了丝不耐,“听你的意思,我还不能在这里出现了。” 八爷一张儒雅清润的面孔,仍弥漫着温软和煦的笑意。 对他笑里藏刀的一张脸,四爷一眼都不想多看。 他来到十三爷的帐内,在桃木圆桌旁的圆凳坐了下来,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水。 十三爷屏退所有奴才,蹙眉看着他,半饷却朗朗笑起来,“白初念什么都没说吗?” 四爷抿了一口茶水,“在过几日,我们便会离开。” “她告诉你的?” “她是这么说的。” 十三爷闻言一笑,眼中精光一闪,“与白初念搞好关系其实也不难,关键还得放低姿态。” 四爷笑颜清冷,看他一眼说道: “你去试试。” “我懒得去。”十三爷摇摇手,随后正色道,“太子爷今日在皇阿玛面前太过放肆,明知道皇阿玛因为十八弟伤心难过,他还那样不理智。” 提到了太子,四爷到想起一件事,他服用禁药,那自己先前被下药还是因为他。 他缓缓道:“那日我在太子爷身上闻到一股奇香,应该是香丸的味道。” 十三爷面庞一怔,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太子爷给你下的药,那你是误会了托娅公主。” 说起了她,四爷的脸又冷了。 十三爷见状,嘻哈道:“不说这些了,已经知道是太子爷,以后我们得对他千防万防。” 离开的这天,托娅站在四爷面前,想说的话始终没能说出口,她看着他上马,又看着他远去。 在看不到四爷的身影时,她骑着宝马来到了山丘上,目送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 泪水使她闭上了眼睛,秋风吹过她的脸颊,留下的泪痕可以被风吹干,无情怎能掩盖的了? …… 秋日的天空太过清澈,阳光不着灰尘地落了下来。 气势磅礴的回京队伍在山林间如长龙一般蜿蜒,队伍中每一个人都被一股暮沉之气给包围了。 坐在撵轿中的康熙精神略显疲倦,睡了一个时辰后,醒来后已抵达行宫。 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