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宿
温济和想不通,七窍玲珑的曹无移和单纯可爱的妹妹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清晨离奇死亡。 曹无移这么聪明的人如果是被逼死的肯定会留下什么线索吧,他想。 “妈的,曹无移那小子是蠢货吗?”永熙十八年的温济和嘴很臭,整天被宫里那群事逼折腾的够火大了,这个叫曹无移的新人简直是专程来给他添堵的! “他什么情况?上任第一天就被叫去了姚家?他妈的他有几个胆子去招惹姚家人!” 温济和火冒三丈的抽过下属战战兢兢递上来的天相报告副本,看完气的手直发抖,把怒火撒在倒霉的夏官灵台郎身上:“昨日的星象是你记录的吧?那星象册怎么会被他拿去看!现在好了,姚家专程请他去看相解梦,那昨晚的大凶之兆不就暴露了吗!” “星,星象册下官一直是锁起来的,并无被撬开翻看的痕迹啊……” 温济和目光一凌:“你的意思是……那小子昨晚自己勘测了星象?” 夏官有些胆怯的点点头:“您看姚家来要人的折子上写的,他们定然是知晓了昨日凶相。下官肯定是不会外泄的,这肯定是中官……” 温济和眉头紧锁:“我知道,我是在想一向在朝廷上中立的姚家为什么会突然来钦天监问昨晚天象。他曹无移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新人给了也就罢了,可偏偏姚家这么高调的把他请回家里解梦?” 难道曹无移跟姓姚的名门世家还有私交? 温济和匪夷所思,他虽然一直不承认那个阉人“大哥”,但也明白,朝廷上下没有比温敛抑情报消息更灵通的人了。温敛抑说他是往上找三代都跟权贵沾不上边的穷书生,那今早这一出又是什么情况? 姚家想从钦天监这儿挖墙脚?说不定姚家真就是看上了曹无移这种有点能力初入官场的愣头青。 温济和这么一想居然有点喜闻乐见,当即把副本塞给夏官:“你先回去吧,这事儿等曹无移回来我亲自问他。”既然这小子被得罪不起的姚家看上了,自己这边也不好为难他,温济和特地补充道:“唉,我说你们四个,长点心眼儿。” 夏官点头如捣蒜的回去跟三个同事通气长心眼去了,可惜四个人长出的心眼儿全是实心的。 “你这一身泥是刚从猪圈打滚回来吗?”温济和屏住呼吸,努力降低自己飙升的血压。 “不是,”衣角发丝还在滴泥水的曹无移一板一眼的回道,“是下官刚刚从莲花漏台上摔下来了。” “本官记得莲花漏台的栏杆高过腰。” “下官靠上去的时候突然断了。” “本官记得莲花漏台下没有那么脏。”温济和被熏得有些头疼。 曹无移眨了眨眼,脸颊干涸的污渍让他这张俊脸显得有点呆:“下官也不晓得为何会有人在莲花漏台下堆肥。” 温济和没想到这货会这么说,一口热茶直接咽了下去,差点被烫出颜艺:“你真绝了,赶紧去洗洗吧,本官会找人把那儿修理好。” 一个时辰后,曹无移就干净清爽的出现在了自己上司妹妹的闺房里。 “有没有茶,我好渴。” “院外有口井,你要是敢出去就自己去打水喝。”“单纯可爱”的监正妹妹翘着二郎腿坐在榻上如是说道。 “唔……我待遇好差。”曹无移有点呆的歪了歪脑袋。 “你要是想喝加了料的茶我也能给你那种待遇。” 曹无移撇了撇嘴,他知道她说的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