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于海的爱
成群的海鸥掠过湛蓝的淮江,大桥上屹立着的丰碑镌刻着数千人的名字,曾经来过无数次的女孩细细用手指摩挲那凹陷下去的石碑。 与回忆中那个娇小的影子重叠,汽车的轰鸣声和轮胎快速摩擦地面的撕拉声在脑海里回响,孩童的哭声、相机拍照的咔嚓声、警车的鸣笛声…… 我一次次的想逃离这里,可未知的一切又一次次把我拉进这个漩涡,淮江和几年前大差不差,可此时我站在这里的心境却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江祁年,我们在老地方再见一面吧,最后一次了。”短信发出的瞬间,我轻轻呼出一口浊气,仰着头任由风将发丝凌乱。 思索许久我又默默补充了一句:“你一个人来。” 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来,毕竟从前他就曾毫不掩饰的在别人面前揭开我的伤疤,那时起,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会再有两个十几岁的少年踏着海风在淮江大桥上谈心,不会再有炽热的少年亮着眼询问我的意见。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约他在这儿见面,明明就是在这儿他亲手把我推回了那我自以为好不容易逃离的深渊,可似乎除了这里,没有那个地方能说清我对他的感情了。 江祁年还是来了,只是带着一个身着白裙的姑娘,还未走近,江祁年就脱了外套披在了女孩肩头,然后事无巨细的一遍遍叮嘱,将她安置在了一个附近的椅子上,才慢慢走了过来。 “对不起。”沉默寡言的男孩开口,稚气的声音带上了沙哑。 我盯着不远处女孩披着的的外套,再看看男孩青涩的脸,莫名奇妙道:“不适合你,换了吧。” 可并没有理想中的平静如水,声音颤抖的厉害,实话说,当江祁年带着白牧遥出现时,我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不知道我要说的是衣服还是人,江祁年也明显一怔,许久才说:“几年前那是个误会……” “说了不适合就换了吧,硬挤就没意思了。几年前我是喜欢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践踏我都尊严,也不代表我必须以你为中心我不会为了你改变我自己!” 江祁年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愣愣的盯着远处的白牧遥,白牧遥也察觉到了他的眼神,探来了探究的目光,江祁年怕她担心,淡淡的挤出了一抹微笑,只是那微笑僵硬而颓废。 “江祁年,你没感受过失而复得的感觉吧,我感受过,特别特别难受,所以好好对她吧!” 我自以为潇洒的转身离去,眼窝里的泪如珍珠般大小,我不敢抬手拂去那泪滴,因为害怕自己仅存的自尊心也不窥视个干净。 或许如果今天白牧遥没来的话,我会舔着脸为我与江祁年破碎的关系找补吧。 可白牧遥太像之前的我了,自卑、敏感、缺爱……曾经破碎的我有人拯救,如今的我同样不能把拯救他的人夺走。 “阿祁,你要拯救的人也太多了,为什么不能偏偏多爱我一点儿。” 来时为了体面画的淡妆流了全脸,我不敢抬头,怕自己内心那阴暗里的自卑再度向我袭来,我已经够碎的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就这样环臂蹲在角落半个小时,一股大力将我抱起,强烈的失重感让我害怕极了,紧紧捏住了来人的衣角。 直到撞在来人坚实的胸膛上,一股熟悉的冷冽香气才使我放下心来。罗曼长年撸铁,身子骨比男人还要硬朗。 衣袖上蹭着的化妆品我无瑕估计,抬起红肿的眼睛,我只说了一句“要一起喝酒嘛!” 罗曼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