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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甚是带着不少人马。 巴图甚至事先叫血骑做好了准备,谁不知道战争是不是下一刻到来。 金帐中,人群密集像是黑压压的乌云,雅图手底下的人各个提着弯刀,看见段黎来竟然还有要阻拦的意思。 “滚开!”巴图直接呵斥了一声,不怒而威,“谁敢拦我?” 戈纳一死,要说权威最大的便是巴图和段黎。 堵着人悻悻地低下了头,不得不放了行。 走进帐中,火架染得正旺,雅图跪在戈纳的脚边,嘶声裂肺地唤着父王,段黎看着王座上的人,顿住了脚步。 巴图立在她的身旁,眼前一片肃穆。 戈纳的眼睛是睁着的,他依然稳稳当当坐着,没人敢轻易动他,只有一个奴仆大着胆子探了他的鼻息。 然后便是叫人震惊的消息。 故去的君王依然在俯视着底下的人, 段黎依然有些不可置信。 戈纳竟然就这么死了? 怎么会呢……分明她才见过对方不久。 在这之前,他还拉着段黎,指着王座,她往前走了两步,这是她距离那个位置最近的一次。 周围甚至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耳边是嘈杂的呼喊声,她的叔叔死了,可是她的内心并没有苍凉的悲恸,和雅图相比,她很平静。 段黎将戈纳上下打量了一番,视线很快被他皮肤上的一些斑痕吸引。 他是被毒杀的。 段黎有些想不通,除非有人已经得到了他手中的血骑。 不若,他不会死的。 她皱了皱眉,事情若是如她所想,那么下一个要被发难的就是她自己。 段黎有着自己的顾虑,她退开了两步,回到了段玉笙的身边,她取下了长枪捏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雅图抬起了头,脸上甚至还带着斑驳的泪痕,他双目赤红,显得可怖。 可是段黎却觉得有些恶心。 戈纳身死,最得利的就是雅图,她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但是她可以肯定是,这个表现得最为哀痛的男人一定也有参与。 “来人!”雅图盯着段黎看了许久,然后站了起来,他于高处俯视着众人,轻轻一指,“把那个大东奴隶给我抓起来!” “他是谋害父王的真凶!” “谁敢动!”对方的矛头直指段玉笙,段黎冷笑着,长枪一横。 没人敢轻易靠近,他们畏惧的并不仅仅是她手中的枪。 段黎是戈纳承认的亲王。 对方像是有备而来,雅图戏谑地说:“妹妹!那个大东男人就是奸细,你难道还要被他迷惑么!难道你真要不顾及手足之亲,去包庇一个奸细!” “你在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指证我的人?”段黎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朝段玉笙下手,什么屎盆子就敢往她男人头上扣,这算什么? 雅图的部下拥兵而入,大刀齐刷刷地对准了段黎。 似乎没有什么人在意戈纳的真正死因,人死无法复生,真凶是谁并不重要,雅图随便给段玉笙找个借口就可以定对方的罪。 不,是要定段黎的罪。 段玉笙有些厌恶地看向雅图,对方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他知道,雅图只是想借了一个罪名,来伐诛段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