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凤清于老凤声
/br> “好吧,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是抱着要培养自己的势力的想法去教育你们的,毕竟,为了对付我那些固执老友,我也必须拥有我自己的力量。” 磬宁毫不意外,脸上甚至多了一份得意。 “但后来,我就不那么想了,你们的人生是属于你们自己的,我若因为一己之私而把重担强加到你们身上,那我跟那几个人就没有什么去区别了。” 老师坐到了学生身边,语气愈发柔和。 “你是怎么发现的?” “大概十岁左右我就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了。” 磬宁垂下眼帘,回忆往昔种种。 “跟同届其他班学子交流的时候,我发现我们班的课程似乎要更为繁重些,学的东西也多些,起初我以为是老师您比其他人更认真负责,就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直到十二岁,校内武斗会,我才意识到,您和孙老师超前教了我们许多东西。” 磬宁用指尖敲了敲茶壶,确认里头还有茶水后,给马椒花倒了一杯。 “换句话说,您有意在培养一些实力超出平均水平的学生。” 椒花接过茶水,抿了一口,苦笑着说。 “因为我知道,他们教出来的棋子实力绝对会远超一般学生。” 听了师长坦率回答的学生耸耸肩,双手一摊,仿佛在说“你看,你还是带着目的去教育我们”。 马椒花放弃了挣扎,索性承认得再彻底些:“很抱歉,虽然理智上我一直在劝自己,可到了实际,我总会无意识地去对你们提出更高的要求。” “你们带着目的性去教育我们,我们感到生气也是必然的,这一点不假。但是……” 磬宁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 “我们今日的独立人格和为人处世的态度都得益于你们,甚至于,有人因此有获得了新生。” 她走到窗边,灯火的暖光和月亮的寒色同时映在她的脸上,光影错乱,冷暖交融,一如她此刻的心绪般复杂。 “要是没有你们逼着我们,我们也许就没法做到自立,从这一点上看,我们很感谢你们。” 她转过身,无论如何光影变换,她那双金色的眼眸灼灼依旧。马椒花怔了半晌,慢慢接受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已超脱自己掌控的事实。 “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要趟这趟浑水呢?还是装作不知,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 “在我做出决断前,我能先问您几个问题吗?” “你说。” “你的那几位故人建立的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除了你们之前说的那些,那个组织大概有多少人手?” 从前辈对话里听来的讯息太少了,后辈们觉得有必要问得细一些。 “核心的不出二十个,这二十个里面也包括那几个小子了,但是几个年纪轻的并不能知晓全部内容,大权掌握在那个‘多情种’手里。除了他们之外,底下就层层递分了,但基本都是些做杂物的,粗算来应该有百来号人。” 这个人数乍听来不算什么,可马椒花的神色却凝重起来。 “这些是真真切切在组织里的,恐怖就恐怖在,他们能发动了大量灰色、黑色地带的闲散人员为他们所用,这些人并不清楚他们自己在做什么,参与了什么,只当自己是为钱办事,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就算事发了也套不出多少情报,若是这样算,组织,无处不在。” 磬宁点点头,又问:“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