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
一下这户人家“不识好歹”。原本打算帮着齐环骂人的三人组轮番摸了摸齐环的头,脸上挂着一种自家小孩长大了的欣慰。养父母对齐环的表现非常满意,他们不怕得罪这位自以为是的少爷,反正他们已经受了十几年的非议了,不差这一回。他们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齐环明日又要远行的事实,养母舍不得,背过孩子,偷偷抹了一把泪。 当晚,四人组都在齐家过夜。齐家住的不是什么大房子,三个客人挤到齐环的屋里打起了地铺,三位客人并不介意这稍显简陋的待遇,在外执行任务多有风餐露宿的时候,得有一蓬遮风挡雨已经很好了。 已经睡了半轮的磬宁于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发现齐环正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自己。 “又睡不着?” 齐环干脆不装了,掀开被子,坐起来。 “想多了,睡不着。” 磬宁抓了抓头发,爬起来坐到齐环身边,躺在她身后埃莉和言冬闻声而起,齐环朝她们招招手,不多时,四个姑娘就一起挤在了齐环的小床上,齐环再把被子一张,四个人就都围在一张被子里,暖烘烘的。 “你今天那个穿针引线的功夫哪儿学的?” 等人都坐好了,磬宁问。 “我偷学桑儿的,你别告诉她。” 齐环说出了自己的模仿对象,她们班上的一位同学,算按照她们现在规定好的旅行路线,还要走好久才能到达那位的故乡。 “不过真没想到啊,你老家这里居然会有这么‘自信’的小少爷。”言冬把话题转回今日的不速之客上,言语间满是无奈。 “我也没有想到……”齐环 四个姑娘回想起那位少爷的神态,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蓦地,磬宁却通过小少爷联想到了另一个人。 “对了,差点忘了,你的‘灰狐狸’给你回信了。” 说着,磬宁从空间饰品取出了齐环笔友的回信,一幅卷起来的画作上绑着一个信封。 “你前脚刚走,信后脚就送到了学校,我替你收着了。” “谢谢。” 齐环接过画作和信,爬出被窝,点亮了灯再回来,在友人的注视下,缓缓打开了画作。将下巴枕到齐环肩上的埃莉惊叹道:“诶呀,这不是的波蒂海港吗?” 画作上,西部的海港集市不比南方海岛的差,依海而生的人们一大早就做好了准备,渔拄着一篮子刚打上来的新鲜货儿和鱼贩讨价还价,腥味飘荡在整座港口的上空;果农是天生的画家,色泽各异的水果被装进了不同的箩筐;屠户拎起一串灌满肥肉的香肠,使劲向提着菜篮子的夫人们推销;羊倌用鞭子打着一只瘦骨嶙峋的绵羊,打算将其低价卖出去。绕过闹哄哄的市集,一望无际的海洋是另一个能吸引看客目光的区域,大片大片的蓝嵌在画纸的半边,海水似水晶清澈透明,浪花是白玉散做星星。在海浪卷出的星星中,一道绚烂的光芒格外引人注目,是满天星辰中受到拱卫的的那颗。仔细一瞧,那光芒竟出自一头白鲸的鲸角。大大小小的白鲸在海水里翻滚游荡,跟遂鲸角之主而去。 赏过画了,齐环就去拆信。 封口用印了花的火漆封得很好,两人刚开始通信那会儿,齐环每次拆信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漆印,直到对方将一把刻着小花的拆信刀装在信封里给她寄过来。 拆信,展开,入目的是笔友流畅优雅的字体,齐环从头开始仔细读,不愿错过一个字。 [亲爱的“山雀”小姐: 我和你一样,为鲸王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