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风铎敲丧干戈起1
(太好了!) 邓春芸再问:“那蓬莱楼还修不修了?” 景宏德道:“都被查封了,这重修自然是搁下了。娄焘派人在那翻了个底朝天,拼死也要找出些个什么东西来。” 闻此,邓春芸神色便不能自若了,慌张的嘀咕着:“不修了,查封了……” 景宏德不明白她:“你个妇道人家,关心这些作甚?与你又不相干。” 邓春芸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迫于知道娄瑛那孩子怎么死的吗。你忘了这孩子心肠好,还叫过我几声邓姨娘。” 景宏德戳破她:“你何时能如此念着一个小辈的好了?” 邓春芸听了这话便不悦:“你什么意思?我对那些小辈还不好,我哪一次不是和和气气的待他们的?” 景宏德一边脱靴一边埋头低声反驳:“你和气?菩萨显灵了。” “欸景宏德,你给我说清楚,我哪儿不和气?”她去揪景宏德的耳朵,景宏德捂着耳朵站起来,她便抬着手随他一起站了起来,嘴里还骂不停:“我脾气再不好,你也得受着,你难不成还想休了你的糟糠妻不成?” 景宏德也一如既往的不想与她争执,便跑了:“三石,打水!洗澡!” 门外下人应道:“是老爷。” 邓春芸到门外指着他喊道:“你又不穿鞋!一把老骨头了,还这副德行,到死改不了!” “啊!什么东西!?” 邓春芸被屋檐上一团黑色的在移动的东西吓了一大跳,直接后仰摔到了地上,珠翠恰好过来,急忙扶起了主子:“夫人,你怎么了?” 邓春芸再凝神一看,却是一只在暮色中双眼冒着绿光的黑猫,此刻举步无声,下一秒便带着一声似婴啼的尖锐的猫叫扑向了二人,将她们扑倒在地。 “啊啊!” (我天!) 黑猫踩在邓春芸身上,像审查猎物一样嗅了她几下,将她震悚的浑身颤抖不已,像淋了水,又像被抓了现行般落魄锒铛。 珠翠猛推开黑猫:“走开走开!” 那黑猫被推开,稳稳站到了邓春芸身前的空地上,黄黑色的瞳仁皱缩成一道尖利的竖线,凝视了二人一眼,然后后腿一蹬,灵巧的消失了。 珠翠扶起受了惊的邓春芸,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哪来的黑猫,胆子这么大,不仅不怕人,还敢往人身上扑?门人怎么开门的,这么大个东西也能放进来吓着夫人!” 邓春芸嘴唇上下翕动着,眼神木讷,一闭眼就是最后那黑猫凝神于自己的眼睛,像人一样。 她抓住珠翠的手:“珠翠,这黑猫……是不是那些人要来索命了?” 珠翠皱着眉将她拉进了屋内,又将门掩了掩:“夫人千万别自乱阵脚,我们做的事没人知道,都过了二十多年,他们再想查出些什么来也绝无可能。” (什么什么?) 邓春芸仍心有余悸,惶惶不安。 “厄哎呦,你做什么啊!”邓春芸顺着胸脯猛吸了口气,被悄无声息推门而入的景宏德又吓了一跳,他只是兀自从衣架上拿了换洗的衣服:“衣服没拿,你一天天一惊一乍的,疑神疑鬼。” 邓春芸骂过来:“叫三石送去不好了,一天到晚不叫人省心,还埋怨我一惊一乍。” 不待她喋喋不休,景宏德又出了门,避“嫌”去了。 邓春芸气不过,将门一关,又与珠翠道:“话是那么说,死人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