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见机达人知命4
了说:“夫人不要闪烁其词,我看,你是在心疼你的娄公子吧?” 林幺初羞红了脸:“你不要胡说,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不过就是舍不得抛下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娄瑛吗,这样心里觉得对不起人家,无所谓,理所当然,毕竟人家从小就对你额外照顾了。嗯,一颗糖的情意,一次撑腰的情意,所以至少是有两次。” 他的意思是:我无所谓,你理所当然。 (一句话说的是两个人,景泆这是多着急呀。) 林幺初嗔怪道:“景泆你够了!别再吃醋了!” 景南浔犯欠:“夫人急了?我只是在重复你对我说的话啊,这也要生气?” 林幺初无奈他正经不过三秒:“你和一具死尸吃醋做什么?何况我现在是在利用他帮你,景南浔,你简直不可理喻。” 景南浔忽地拦住她的腰,稍使力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林幺初如墨的发丝碰触到了他的下颌,鼻息间能够嗅到女子身上独有的幽兰香,勾着人的心魄。 他软擒住她还要霸道地道:“我和你说过,我从不以理服人,当然不可理喻,夫人与别的男子的交情不可抹去,但你对他的好意,至少不要明目张胆的让我知道吧?” “我这不算对他的好意,只能算是回报,我再说一遍,我是在利用他,为、你、做、事,利用,知道什么是利用吗?最终得到好处的究竟是他是我还是你?麻烦夫君想想清楚。此事一完,我与娄瑛两不相欠,到时我自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此事到此为止,如果你想继续胡闹,恕不奉陪。” 景南浔很认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就是觉得夫人好会算计。是不是谁都可以为你所用,不知不觉成为你手下的一枚棋子?” 林幺初也很认真:“但凡能帮我的我都可以去利用,或许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心的人。” (别说了景泆,各有各的苦,你也不要怪林溆当初利用你了,她自己本身就充当了别人的一枚棋子。) 少女的声音沉稳之如冰水,荡不起涟漪:“我从来不是什么你以为的好人。” “景南浔,你该学会利用别人,帮你去寻找你要的真相。” “夫人这么说,就是你已经学会了。” “我会,从前会,以后也会。查一个被人刻意隐瞒的东西,免不得要利用别人的,如果我不愿意去做,就不必开始这件事。既然开始,我就没有退路。” “你不会没有退路,我会是你的退路。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过是为了确认,你在做你自己。在闺阁做姑娘时太辛苦了,现在不用了,以后也不会需要,幺初,去做你自己,没人怪得了你。” 林幺初不敢确认自己没听错。 她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不知是给他听还是自己听:“我太…辛苦了?” 居然还会有除了自己之外的别人觉得,她从前过得辛苦。 听起来像个笑话,可能只有她自己确切的知道这是真的。 林家,多么光耀的门楣,嫡女,多么高贵的身份,加在一起才是层层束缚的枷锁,勒的自己喘不过气。 她得小心翼翼,得谦逊恭谨,得温顺良婉,得有林家嫡女的样子。 那道迈不出去的门槛,那扇关住自己的房门,那些必须背下的诗句。 不可多食的饴糖,不可松垮的腰身,不可拖延的就寝。 阿姐可以尽情的放纸鸢,自己只能被锁在屋内背《弟子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