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见机达人知命1
,这钤印是何意。” (我服了……) 林幺初咽了口口水:“是,殿下。” 景南浔已经压抑到了极点,额上青筋若隐若现,太子若再有一句非分之想,他可就要拍桌子带人走了。 太子哈哈一笑:“林娘子,别只弹琴,没意思,唱起来!” 女子于是将歌声也插进曲子里:“沈沈隐隐,砰磅訇礚,潏潏淈淈,湁潗鼎沸……” 女子长相出挑,音色漂亮,歌声是婉转的,只是林幺初听出来,这居然弹奏的是《上林赋》。 本该是多有声威与气势的《上林赋》,若不是这女子口中明明白白的唱着词,直到方才,林幺初都还以为这是什么淫词艳曲。 可是,这琴曲的确是自己颇为喜欢的《上林赋》。 林幺初心中凝聚起一团怒火。 白眉赤眼的,歌女姓林便罢,可以算作巧合,可弹奏的曲子好巧不巧的也叫个《上林赋》。里里外外都在冲撞林幺初的名讳,太子虽不可谓居心叵测,心怀不轨之名难逃。 如此的羞辱与玩弄,林幺初真是好生压抑与烦闷。 (这饭还吃什么吃。) 她搁置下手中的玉箸,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景南浔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手心有汗,很明显,是被激的。 太子问:“怎么了?” (还怎么了,被你气的都有生理反应了。) 林幺初毫不畏怯的看着太子:“太子殿下,臣女有些不适,搅了殿下的雅致,实在失礼了。” “王妃哪里不适,要不要本王宣太医为你瞧瞧?” 景南浔牵起林幺初的手站起来便准备走:“不必了殿下,夫人这是水土不服,臣陪夫人回房了,告退。” 话音刚落,不待再多看太子一眼,便离席直奔门外。 (也就景南浔敢从太子面前直接带人走了。) 待一路不停的回到厢房,林幺初终于缓了口气,只觉得浑身热了不行,气血上涌,又做了次深呼吸。 景南浔倒是已经习惯太子的一贯作风,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林幺初受了委屈,他不好过。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 “切,呵。” 寂阒的房内,林幺初切笑了一声,终于咬牙对景南浔道:“我从前还总想让你收敛一些,不要与太子明作对,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夫君真是好大的肚量。” 而后,她转身去开窗,想透点冷气进来冷静,又放弃了。她问:“沐浴在哪儿?” 景南浔牵起她的手:“我带你去。” 到浴房门口,一位婢女侍奉道:“将军,王妃,热水已经好了。” 景南浔:“你先。” 可林幺初却靠近他的耳朵,轻声道:“我们一起。” (一起?!林溆你变了啊。) “嗯?咳...”可他低头也凑着她细声问:“你想和我一起洗啊?” 男人精致无可挑剔的脸离自己很近,近在咫尺,甚至能在眼中描清每一根眼睫,浓密上翘,俊于女子。而充满张性与魄力的喉结悬在自己的上空,蠢蠢欲动。 林幺初才发觉自己说出了怎样恬不知耻的话,可惜每一个字景南浔都听得真真切切,想收回也不可能了。她双颊一下红了起来,宛若水中出露的粉菡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