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廷发叶缘起缘灭4
及的时候,那棵海棠以慰己。还有便是,十月金秋,秋海棠寓意苦恋,海棠花又名相思花,我身在良庾,见不得梦素也有了两年,我成日奔忙已是如此,可见梦素对我相思担忧之甚,比我对她更要多出百倍。” 钟芫于是倒退了两步,险些站不稳。 李兀棠摇摇头,背过手转过了身。 赵鸿影此刻已将心里话全盘托出,再不必顾及什么,便一鼓作气继续道:“所以郡主应该也知在下的心意。青衿郡主,在下与林梦素姑娘已经相识八年,我与她二人早已心意相通,早已成携手之人,钟乐园那棵海棠树不为旁人,便是为她而种。如若郡主将它当作自身寄托,自然是那棵树的荣幸,可这并非在我的心意里。所以,郡主,请勿要对赵某有所抬爱了。” (好,好啊,赵旸你好样的。) 钟芫哑言许久,泪将要滑落,却不敢再去看赵鸿影了。 赵鸿影拉住李兀棠一起向钟芫行礼:“郡主,在下告辞。”转身而去。 海棠花开,十月为盛,枝叶间的美艳红的要人垂怜,恰似将要滴落下来,任谁都得称一句“人间尤物”。十月还不算太冷,钟芫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不过比夏日多着了一件比甲,可她却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觉得一阵一阵的寒风刺透了进去。 她的心转而冰冷,羸弱,甚至荒诞了下去,止不住疯了般的抖了起来,手中仍然紧紧攥着那个绣给赵鸿影的荷包。 宫女被吓到了,她扶着钟芫惶恐的道:“郡主您怎么了?” 钟芫推开她踉跄着蹒跚了几步,终究还是一脚崴倒在地。玉手被地上的碎石子划破,渗出血来。 “郡主!”宫女扶她起来,却见钟芫手上流着血,“郡主您受伤了,奴婢去给您找的太医。”宫女匆匆跑去,便只留下钟芫一个人。 她半恍惚的走到一侧的帝姬桥上,漠然的凝视着那潭湖水。手掌心的荷包被她捏的早已变了形,上面的金丝却焕焕耀眼。钟芫最后看了一眼手中倾了真心的荷包,松开手,任它掉进了湖里。 “四年又三年,呵,我十年大好年华,有七年给了两个男人。我的人生不过短短二十四载,都已沦为了两回弃妇……天道不公,弃我如敝屣。” 她带着怨怼,双目空洞的站在桥头,宛若一个刚被遣放出来的深闺怨妇,甚至还带着不甘。 “呵,原来我是个后来者。这世上哪儿都容不下我,都是骗子,都给我死!都去死!”她用力的捶着围栏,拼命发泄着,不知是否是怨声太强,甚至树上的红海棠都落了一朵。 恰巧温昭仪和容淑仪路过,便听到了桥上的钟芫口中冒出几个“死”字。温昭仪还挺着肚子,却警惕起来。她侧耳听着,钟芫却没有再说些什么。 温昭仪对一旁的二人道:“小柚子、般巧,青衿郡主是不是方才说什么‘死’?她这是?” 容淑仪皱眉,般巧向前进了一步,猛然记起来:“坏了,帝姬桥还没修好呢,郡主别掉下去了!” 温昭仪叫起来:“哦对对对,本宫记得了,这帝姬桥坏了要修,昨日才报到内务府,木头还没送进宫呢!——青衿郡主!”她想都没想,便朝钟芫的方向跑去,容淑仪和般巧几乎同时一左一右扶住她,但没有拦下她,而是扶着她一同向前走。 钟芫听到身后的呼喊,面无表情僵硬的转过身来,看到了桥下火急火燎的温昭仪。 温昭仪见她转身,赶紧招手唤她下来:“郡主,快下来,帝姬桥有根梁要断了,快下来。” 闻言,钟芫又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