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持银盏起为君寿17
议,期望得到一个想要的结果。 这三封信都各有用处,无一多余。 (林溆真是想的周全,也付出很多了。) 沈夫人若有所思,缓缓点了点头,又拍了拍林幺初的手不知如何道谢。这件事本就让人为难,林幺初竟然还能为她这般尽心尽力,半日都不曾耽搁就拟好了书信,怕自己不放心,还亲自送过来给自己看,这份好心与情意,少之又少。 不过,她似乎还有愁容。 林幺初看出沈夫人感激之下隐着的那抹难色,心中已有所明白。她道:“信中所提的嫁妆由我来出,夫人不必为难。” 沈夫人愀然谢绝:“不可不可,银儿的嫁妆应由我来备办,怎可你抽身来添置。” 虽然封官许原之事在信中只字未提,可沈夫人也不是短见的妇人,如若真连嫁妆这点好处都不给扶家,如何敢保证扶家会同意这门婚事,恐遭沈夫人疑心。 而沈夫人看完信后显露的愁容,林幺初便也可从此窥见,信中所提的嫁妆,沈家,已没有能力再负担得起,那么如今沈家的举步维艰,可见一斑了。 林幺初摇头沉默了一瞬,转而道:“夫人,我今晚去询问父亲了,他之所以这样做,亦有难言之隐,但父亲不知沈家如今的境况,否则必不会袖手旁观。不瞒夫人,父亲这两年在朝中也有诸多不顺,难于分心顾及流宁。不过今后,有我在一日,虽微不足道,我也会尽我所能来帮沈家。” 这便是林幺初在有意掩护林括了。 他是因为沈珉的事,权衡损益后扯开了沈家,不过是为了自保,并非是难以顾及。但林括这么做未免绝情,林幺初深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林括这一短处,时刻等待着沈家有朝一日的倒台,而后畅快淋漓的指摘林括,届时林括的自保之计反倒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刃。 沈夫人有所触动,身形在微微颤着,喉中如有鱼埂,咽咽道:“我知,我知定是如此,还是要谢王妃念及旧情,顾念沈家。” 她的感激无以言表,说再多也抵不上林幺初如今为沈家付出的分毫,她也知沈家之于林家可有可无,林括不帮他们,旁人可以指责,沈家人是绝没有话可以说的。而林幺初之于沈家,又何尝不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激动之余,她衷心的道:“日后银儿嫁去栖阳,我也能放心些,我不敢苛求她常回来看看,我更不敢奢求能再活到见一见她的孩子……王妃,若银儿能再有个孩子,我就叫银儿认你做孩子的义母,也不必你待他多好,是要让这孩子记着,他的出生有一半是你的功劳,长大后如若功成名就,要来孝敬你,不能忘了的。” 她说的极慢,却绝无拖泥带水之意,是用尽气力的肺腑之言,这其中饱含了她多少的心泪与遗憾,全部像这轻飘飘的残音一般随风而散了。 只可惜,她不仅替曲银布好了后路,还为这不知是否会降世的孩子谋划了半生,但人自有命,沈夫人的命或许已燃到了蜡烛的根端,她的生命如此短暂而侘傺,被困于宅院一生而不能尽自我,烛末的微光,也只不过只能温暖周遭的屋漏罢了。 林幺初还记得幼小时,沈昭情当着她的面叫过一声沈夫人的闺名:宣琅。 是很好听的名字。 不过也只有幸听见过一回,此后便成了沈夫人。 妇人羸弱的身躯依然保持着最大的端庄,望着她略带疲惫的脸,林幺初才猝然想起来她的名字,或许她也快忘了吧,但自己是不能以此称她的。 林幺初不忍她这样带着诸多遗憾的走,所以提的婚期很快,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