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持银盏起为君寿10
道:“这是自然。她现在人呢?” “在偏房睡下了,她暂时不能露面,若与爹爹碰上了不好。”她突然想到景南浔还不知道下午自己与沈夫人的对话,就补充道:“沈家如今的状况,你知道吗?” 景南浔却像是对沈家了如指掌:“沈家,应该很难东山再起了。沈珉和沈静一死,沈家基本就剩了女眷,沈夫人和曲银姑娘两个人撑着沈家也不容易。朝中六部几家联姻,早就把自家命脉拴在了一起,家大业大,沈家立不住脚也根本挤不进去。” “你知道这么多?”她想想也是,景南浔虽然看上去成日闲在家中无所事事,其实无论官场抑或世家间的消息他都洞察明晰的很清楚,这也是让自己很佩服的一点,让自己置身事外,但能做到旁观者清,也能伸一只手进去,也能抽得出全身而不与之同尘。 这样的人物,似乎比翻云覆雨,只手遮天的太子殿下更危险。 但林括与沈家的关系景南浔总不会也知道,所以林幺初道:“我爹爹本一直与沈家有交际,今日我才从沈夫人那得知,爹爹不知何时已经断了与沈家的往来,不然沈家或许不会处于这样的境地。” 她将茶水送入口中,略有思虑地道:“这其中,定有原因。” 正这时,清塘中央的台子上来了一队歌女,个个身着紫衣霓裳,怀抱琵琶,竖着冲天飞髻,体态轻盈,身似飞燕,坐在六角绣墩上,等待中间的头牌启音。 随着一声琵琶声启,从湖中央飘荡出婉转的乐音,源源送入众宾客耳中,宴会的气氛登时高雅,时不时要抬眼观一观舞台上的人间仙。 第二个节目,又换了一批人,倒是一群舞女。林幺初眼尖,却见领队的那名女子,是自己曾经见过的人。 她欣喜地看向景南浔:“叶九清?” 景南浔道:“不错,若请乐音坊的前来表演,怎可能不请她。” 林幺初仔细看着正在舞动的女子,回想起那天万寿节的趣事,不免嘴角上扬,期待着或许能与她再说上几句话也是好的。 不过她越看,越觉得,这叶九清,似乎很眼熟。她的眉眼虽然化着妆,但倒是很像林幺初小时候的一个朋友,只不过已经许久未见了。 世上长得像的人很多,何况这么多年没见,也不一定就是她。林幺初又想起下午的诗对。 “夫君,我今日在诗对上,得了句好诗。” “说来听听,我看看有多好。” 林幺初从袖子里拿出字幅,一个字一个字指着念道:“岁-岁-春-无-事。是不是很好?但这诗对偏偏只有半句,我也不知是哪位‘好姑娘’作给我的,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人家。” 景南浔将字幅拿过来道:“是不错,这字笔力雄劲,笔走龙蛇,力透纸背,潇潇洒洒,诗的寓意也好,蹙金结绣,别出心裁,难怪能够入夫人的眼,好啊!好诗!好字!” (噗哈哈景泆你真不要脸!夸自己夸了这么多字。) “呵,只可惜啊,这位好姑娘惜墨如金,只舍得舍我半句诗,连下联也不给我。” (对啊景泆,岁岁春无事,相逢总玉颜,你好歹再作半句啊。) (难不成,你想的是……) 何须玉颜,我只要你平安。 景南浔将字幅卷了起来放在一边:“真是个吝啬的姑娘,竟然敢这么应付我们家绾绾,不看了。” 少女倾心一笑,陪着他演戏。 一碗长寿面上来了,景南浔给林幺初盛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