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贪官上奏清君侧1
官不知,还请大人赐教。”亓衡虽一口一个大人,却并不目视赵鸿影说话,仅是应付写在脸上。一旁的小厮甚至给他端茶倒水,捏肩捶背起来。 “我今日上任途经一桥,叫‘仁满桥’,你可还记得?” “下官如何不记得,这可是下官三个月前为了百姓修的,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呵。” “呵,真是脸不红心不跳。”赵鸿影心下想着。 “那我问你,俢桥剩下的银子哪去了?” “哪还剩的什么银子?上边就拨下来那么多,都用完了。” “你是说,这么一座小桥用了整整一千二百两银子?” 亓衡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赵鸿影身后,搭上他的肩道:“赵大人,您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良庾闹蝗灾什么都缺着,招人、买木材,那么多张嘴,那么大座桥,哪处用不着银子?一千二百两说没就没啦!真没得剩,大人您不信可以去问圣上,看下官是不是一早就如实上报朝廷了?没得错,真没得错。” 赵鸿影见他还油嘴滑舌不承认,便一拍桌案指着他道:“你可知欺瞒上级该当何罪?” 亓衡狡黠道:“下官犯了什么错,赵大人这么冤枉我?” “哼,你真当我是睁眼说瞎话,平白无故说出来的吗?来人,带上来!” 说着,门外的小厮带上个人来。 那人身着粗布麻衣,满脸沟壑深的褶子,黝黄的皮肤,眼神里却还有股劲儿,头发也未曾斑白,让人一时猜不着大致的年岁。 “大...大人。”那人扑通跪在地上要给两位大人磕头。赵鸿影把他拉起来稳住他的底气,让他不要怯场不敢说,道:“你尽管说,不要有所顾虑,本知县自会替你做主。” 于是那人犹豫了一瞬,目光坚定起来,还是壮着胆子答道:“赵大人,草民是三月前修桥的三十人里其中一个,我们修桥修了六日,但官府却不给发钱,也不管口粮,我们只能自个儿从家里省出口粮带来。可草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七八口人都等着草民一个来养活,如今抓了我去修桥,家里没了顶梁柱,老娘也病倒了,田里的活...也没人干,草民,草民真是走投无路了啊......”说完,他止不住擦泪。 赵鸿影道:“好了,你莫要说了,大致情形,我都明白了。”他转身怒视亓衡:“亓巡抚,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大人,您可不能听信这小人的胡言,我们都是奉公办事,怎么可能苛扣百姓的钱呢?一定他拿了钱偷偷赌掉欠了一屁股债,还不上了,才到大人您这儿来骗钱的,他绝对是在说谎!” “胡言?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门外还有四个人,若你觉得一人是在说谎,我们今天就把那四个人都请进来问话。若五个还嫌不够,还有二十五个,我大可都寻过来,到时候你也敢说他们是在说谎吗?” 亓衡拍拍身上的灰,闭嘴不言。 “亓衡,你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那亓大人只是冷笑,并不觉得自己将要大祸临头,甚至还觉得赵鸿影此番实在是滑稽。 “不过是个小小知县,头一天上任,若不是岳父大人叫我收敛点,我还不愿意来呢!他如何敢与我叫嚣?真是愚昧。”他心想。 “赵大人,若是有证据,尽管拿来便是,我亓某通通认下又有何妨?” (他疯了吗?) “亓衡,你...!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闻言,门外进来两个小厮,一左一右架住了亓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