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幺初险献调包计
也不容许别人顶替她安庆公主的身份吧。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才是真的没办法。” “嗯。” “哦对了,你知道颜玉馆的馆主是谁吗?”林幺初又问。 “我知道,秦冼嘛,秦苌和秦婳的爹。” “是啊,巧了。” 景南浔:“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建颜玉馆的钱,有八成是朝廷出的。” “嗯?为什么?” 林幺初问的为什么,是问为什么陛下一向以武治国,也会突然开始重视读书这方面了。 “呵,说来可笑。有一回陛下读古籍,遇着个不认识的字,问了好几位殿阁大学士,竟无一人知晓。你猜后来,是谁识出来这个字?” “谁?” “赵鸿影。” “赵公子?” “没错,他不仅认得这个字,还能说出出处,解释一通,陛下重赏了赵鸿影。后来,赵鸿影上奏,希望陛下重视科举,广纳人才,不该武重文轻,奏折上还说望陛下在京城新建一处书馆,可供各地学子和平民百姓同享读书之趣,广见博识,方可长久治国。陛下采纳了,朝廷出八成的钱,和秦冼一同经营这家书馆。” 林幺初听完颇有感触。 “其实我很佩服赵公子,握得住、放得下,直言不讳,忠心耿耿。阿姐曾和我说过,赵公子以范文正为鉴,立志做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突然,她想到景南浔,大堼的骠骑将军最崇拜的又是谁呢? “景南浔,你心里,有哪位希望能够比肩的先贤吗?” 不假思索,景南浔脱口而出:“当然有。冠军侯霍去病,二十岁封狼居胥,试问天下哪位将军不以他为范?” “霍将军说过:‘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嗯,霍将军的确了不起。景南浔,你也不差啊,十七岁打赢幽坛之战,十八岁平定御春叛乱,参加大小战役数百次,你可是,不败将军。” 景南浔并没有因此高兴,而是举起右手,用眼睛木然盯着它。他的右手举至胸口的高度,似乎在微微颤抖。 “你可知,我这双手杀过多少人。” (景泆……) 景南浔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因为他觉得,他这么一个冷面无情,拭刀舔血的人,是配不上未染腥云的林幺初的。即便他是大堼的骠骑将军,也配不上她。 所以他不敢让她看到自己在军营里的那副面孔。这才是他的常态,他的宿命。 林幺初伸出自己的左手,牵住男子的右手,然后一步步向他逼近,直至两人贴在一起,一双手紧贴在两个人的胸口,景南浔感受到了林幺初心脏的勃勃跳动。 “感受到了吗?” “嗯。” “我的心跳并不快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害怕,一点都没有。我不管你杀过多少人,那是对的,不是滥杀无辜,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堼的百姓,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林幺初说的很慢,像在哄小孩儿,让人觉得安心。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景南浔只说了这一句话,便紧紧抱住了林幺初,不再松手。 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松手了......